沈夜的假期已经过了大半,他的新宅院子里,藤椅上堆满了晒太阳时啃剩下的瓜子壳。
他躺在椅子上,手里攥着木牌,嘴里叼着根从街头顺来的糖葫芦,嘀咕:“这日子总算有点人味儿了。
天机教那帮老东西都栽了,我这从四品副使好歹能歇到假期末。
老天爷,你可别再给我整啥幺蛾子,我这命硬得邪乎,扛不住折腾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一阵夜风吹过,树影摇晃,地上又飘落几片叶子,其中一片边缘暗红,透着血腥味。
沈夜瞅了一眼,翻身坐起,苦着脸:“又来?我这宅子是血叶批发市场吗?老天爷,你这是存心不让我睡安稳觉啊!”
正嘀咕着,院墙外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拖沓缓慢,像极了乡下老汉踩着破拖鞋的动静。
沈夜头皮一麻,低声道:“这味儿……张老汉?你要是活着,咋不进来跟我唠唠?这半夜三更吓人算啥本事!”
脚步声停了,紧接着,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墙外传来,像风声,又像人声。
沈夜吓得一哆嗦,糖葫芦掉地上,他跳起来喊:“谁!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我这副使命硬得很,别跟我玩这套!”
没人应,院墙外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沈夜壮着胆子,抓起根扫帚,蹑手蹑脚走到墙边,探头一看——啥也没有,只有几片血叶被风吹得打转。
他松了口气,嘀咕:“我这命真是天生的疑神疑鬼,八成是风声……”
可话没说完,木牌突然烫得像烙铁,他“哎哟”
一声,手一抖,木牌掉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就在这时,墙外又传来那拖沓的脚步声,这次更快,像朝北边去了。
沈夜愣了愣,低声道:“张老汉?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他捡起木牌,脑子里星光一闪,画面模糊——北郊山林,血迹斑斑的空地旁,那座“星门”
石碑裂缝更大,血光隐隐渗出。
几个黑影围着石碑,低声念咒,其中一个声音沙哑:“血叶已至,沈氏血脉近在咫尺,开门在今夜!”
画面一转,一片血叶飘落,落在沈夜宅院墙外。
沈夜睁眼,喊道:“北郊!
那星门又搞血祭,说啥‘开门在今夜’,血叶是我院子这玩意儿!
我这命真是天生的麻烦精!”
脚步声还在响,像在催他,沈夜咬牙:“得,我这副使连假期都歇不下了。
张老汉,你要是活着,带我去我也得找人撑腰!”
他转身跑回屋,抓起夜行司的令牌,撒腿奔向魏长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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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风的屋子灯火通明,他正靠在椅子上喝酒,林疏影和齐若兰也在,桌上摆着几碟花生。
沈夜一脚踹开门,喘着气喊:“魏老大,林巡查使,齐姐,救命啊!
星门来了!”
齐若兰乐了:“好家伙,小兄弟,你这命硬得邪乎,假期都能撞上大案!
啥星门,砍了完事!”
魏长风眯眼:“小子,别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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