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贴身侍女秋雯。
"
陈仓握住她执剑的手按向自己心口，"
她在你及笄那夜被做成人烛，就埋在王府西角的海棠树下。
"
掌心下跳动的温热里，楚平香触到了熟悉的青铜铃铛。
宋闻绪的弯刀劈到眼前时，陈仓突然咬破舌尖。
血珠溅在楚平香眉心朱砂痣上，竟激活了她体内封存的凤凰蛊。
地宫穹顶轰然炸开，晨光中浮现的北疆王旗上，玄鸟正与凤凰抵颈缠绵。
宋闻绪的匕首刺入心窝时，喷溅的血液竟在空中凝成凤凰形态。
楚平香腕间银铃尽数炸裂，那些散落的尸体碎块突然蠕动起来，每块血肉都浮现出大凉禁军的刺青。
"
不对！
"
陈仓扯住楚平香急退三步，脚下青砖突然翻起，露出埋藏的青铜人面像。
宋闻绪的"
尸体"
正在急速干瘪，皮肤下钻出数百条金线虫，每只虫腹都闪着"
癸未"
铭文。
楚平香软剑舞出银网："
这些都是三日前派往北疆的斥候！
"
她剑尖挑开某块碎尸的衣襟，内侧赫然缝着宁王府的暗记。
陈仓突然记起，这些士兵本该在朱雀门遗址驻守。
金线虫汇聚成巨蟒的刹那，天际响起熟悉的铜铃音。
楚平香后颈金纹突然灼痛，她看见陈仓掌心浮现的河洛图正与虫群共鸣："
你早就知道他们是饵？"
"
知道饵料有毒的，才是好钓手。
"
陈仓突然捏碎腰间玉珏。
虫群幻化的巨蟒轰然崩塌，露出地底深埋的玄铁囚笼——里面蜷缩着二十个昏迷的蒙童，每个都戴着与楚平香相同的银铃。
宋闻绪干瘪的人皮突然立起，腹腔传出沙哑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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