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奉送了他一个消息,一个他故去的同学活过来的消息。
这也是七海建人一大早便独自离开的缘由了。
乙骨忧太看了他好一会,最后他把自己的武器收了回去,欲盖弥彰地喊了声“里香”
,就好像真的有咒灵跟着他。
黑发少年掉头就走,走之前让十枝空跟上自己。
“棘在哪里?”
“学校,硝子老师那里。”
“唔?我以为棘会被他家里人带回家呢。”
“伤势问题,硝子老师还在治疗。”
说到这,乙骨停了一下,“无论如何,因为他砍掉了狗卷同学的胳膊,我一定会杀了虎杖悠仁的。”
“哦,是吗?”
没有应声也没有呛声,十枝的视线与边上的人相交,两人都朝对方笑了一下,“那到时候要叫上我呢。”
乙骨忧太没有回答。
真心与假意,至少这会儿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到了。”
乙骨忧太领着十枝空停在一栋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建筑物前,而非学校的医务室。
当十枝把疑惑的目光投过去时,乙骨接到了他的视线,简洁回答:“上面的人想先见你一下。”
“哦,好的。”
平平淡淡回复道,十枝的视线止不住往其他方向拐。
在这栋神秘古朴的建筑物西北角,就是咒高的教学楼和医务室的所在。
十枝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立柱平滑光整,中间凹陷镂空摆着一支支烛台,这便是这条路上所有的光源了。
在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随手向旁边一拉,走入了晦暗不明的门内。
一片空旷的房间内伫立着五扇门或者说窗,门后有人存在,不过以十枝的视角看不见人。
待十枝站定了,他首先迎来的是诘难,严厉的质询劈头盖脸地便说了下来,门后的声音问他为什么涉谷伤亡会这么大。
诘问声刚落,另一扇门后发出了劝解的声音,红脸白脸一唱一和,很快就把很严重的问题给淡化了。
东京受灾如此严重,可在那些高层看来,死了这么多普通人远没有咒术界丢人丢到其他机构面前来得重要。
“能力失控暴走了,就这么简单。”
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问题略过,在门后的人想继续问下去前,十枝刻意倾斜脑袋。
平放的圆盘失去了平衡,酝酿于其中的黑粘液随之从倾下的角度滑落。
滴到了十枝的羽织衣角,灼烧出一大块烧痕,更多的是滴到了地板上。
层层叠叠铺满保护性术式的地面滋啦作响,那一点点液体腐蚀半天,最终给地板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黑色印子。
像是在威慑,实际上十枝就想展示一下这份新能量多么不可控。
质问立刻收了声,门后的人轻咳两声,换了个话题。
听对面说话的功夫,十枝回忆起了一些事。
这个伫立着好几扇门板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但上次来的时间要追溯到他刚被从关押死刑犯的房间里被放出来的时候了。
那次五条老师有事外出,他就来这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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