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接过宋书生递来的文章,那一瞬间,眉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住,微微蹙起。
他的目光落在那文章之上,只觉那些字迹仿若带着森冷的锋芒,似要从纸面跃出伤人,字里行间更是弥漫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凛冽气息,仿若寒夜中的冷风,直刺人心。
周围人的低声议论仿若一群嗡嗡作响的蚊虫,不断钻进他的耳朵。
郑逸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那粗糙且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若在诉说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文章以周举人那独有的晦涩文风写就,字字句句皆如淬了毒的利箭,直指明郑逸所推行的新农法不过是蛊惑人心的妖邪之术,其居心叵测,妄图扰乱民心,而那最终的目的竟是谋反这等诛九族的大罪。
此文辞藻华丽却又暗藏玄机,一时间仿若一场迅猛的瘟疫,在县城的街头巷尾以惊人的速度传得沸沸扬扬。
郑逸仿若能看到那些文字如同生了翅膀的黑色鸦群,在大街小巷中肆意穿梭,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个人的耳中,肆意散播着恐慌与恶意。
“这周举人,这是铁了心要逼我与他正面交锋啊。”
郑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三分不屑与七分决然,将文章递还给宋书生。
他的声音仿若冰碴碰撞,在寂静得近乎凝固的空气中格外清晰,郑逸甚至能听到周围乡绅和马县令那极力压抑却依旧微微可闻的呼吸声,整个空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郑逸深吸一口气,那凉飕飕的空气仿若一道清泉,灌入他的鼻腔,驱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同时涌起一股如磐石般坚定的信念。
他深知,此刻若不挺身而出,不仅新农法的推广会前功尽弃,自己也会被周举人的污蔑彻底击垮,沦为这时代洪流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缓缓站起身来,衣料相互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目光仿若实质的利箭,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眼睛仿若燃烧的炭火,灼灼逼人,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洪钟大吕,响彻四周:“诸位,周举人的文章我已然看过。
其言辞虽犀利尖锐,却皆是无稽之谈。
今日,我便要当众揭穿他这弥天谎言。”
这几句话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划破了那凝重得仿若实质的气氛,声音在这安静得仿若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撞在墙壁上又折返回来,仿若声声战鼓,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
在场的士子们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同时提起了头颅,纷纷抬头望向郑逸,郑逸清楚地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周举人指责新农法是一场阴谋诡计,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新农法的核心要义,乃是通过改良农具、精心优化种植之法,进而提高农田的产量,为的是帮助乡亲们过上更为富足美满的日子。
这与谋反又有何干系?简直是荒谬至极!”
郑逸的声音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充满了自信与力量,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重磅的石子,精准地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仿若一个个小锤子,重重地敲打着众人的心。
周举人见状,脸上原本的那一丝得意瞬间被愤怒的火焰所吞噬,郑逸分明看到他的脸涨得通红,仿若被炭火炙烤过一般,脖颈处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仿若被激怒的公牛,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仿若指甲刮过黑板,让人牙根发酸。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郑逸,声嘶力竭地吼道:“郑逸,你这番话不过是强词夺理的狡辩!
新农法根本就行不通,这纯粹是在破坏祖宗流传下来的神圣传统!
你心中究竟暗藏着怎样的阴暗念头,今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他的声音仿若惊雷,震得郑逸的耳朵嗡嗡作响,仿若有一群蜜蜂在耳边飞舞。
郑逸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部肌肉的微微牵动,仿若牵动了命运的丝线。
“周举人,你这般固执己见,难道不知变通之理?新事物的诞生与兴起,往往便意味着旧事物的衰落与灭亡。
你所惧怕的,无非是你那点可怜的既得利益受到冲击罢了。”
周举人仿若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了咽喉,被郑逸的话噎得哑口无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郑逸清楚地看到那汗珠从他的额头蜿蜒而下,划过那涨红的脸颊,最终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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