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什么?”
不怪桑觉浅这么激动,实在是这事儿很难不让她紧张。
虽然李君衍之前也擅自离开了封地庭州,来了西州。
可这两个州府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且都地方偏僻。
天高皇帝远,只要有心瞒着,长安那边根本不可能得到消息。
但李君衍要是想从西周去往南方,就相当于直接穿越了整个大周,甚至都有可能路过长安。
路途遥远,路上的艰辛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安全。
但凡泄露出去一点儿行踪,被皇太子或者景王知道,李君衍都会有危险。
桑觉浅是不希望李君衍去的。
可看着他的表情,注视着他的双眼,反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浅浅,哪怕我只是大周一个普通的百姓,若我有能力帮助大周的百姓,让百姓们能过得更好,我都会竭尽所能。
更不要说,我出生便是皇子,从小就锦衣玉食,现在又被封为宸王。
既然我知道能避免或者对抗洪涝,保护百姓的方法,我就没有办法当不知道。
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因为皇权的博弈,就因此没家活着丧命。
我想去南边,到时你帮我把水泥拿出来,直接开始修筑堤坝,或许还能来得及。”
李君衍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声音不疾不徐,一切都缓缓道来。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是鼓槌落在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桑觉浅大受震撼。
她第一时间担心的,竟然是李君衍此行的安全,而不是李君衍此去,能救多少百姓。
以前总是听别人说,活着在网上看到消息,说英雄值得钦佩,英雄的家人也值得钦佩。
那是还不太能理解。
可此时此刻,桑觉浅却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明知道去做一件事儿会有危险,甚至有可能赔上身家性命,却依旧不能阻拦,甚至还要为其提供自身的力量。
心中难免有酸涩,紧张,和不舍。
真是还有一些怨怼,怨怼皇上太子和景王。
若皇上能像个皇上,太子能像个太子,景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李君衍也就不用冒险了。
李君衍说完之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桑觉浅,只等着桑觉浅的回答,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