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好相公额宽鼻高、子女宫饱满,我观他早已是儿女双全之相,且儿女俱养在身边。”云清清字字笃定。
“他口口声声说想跟你生孩子,假借补身汤天天给你喝避子汤,却早已跟别人生儿育女,用你的财产去抚养私生子女。”
“你若到现在还心存幻想,也只能说命该如此,我不再管这闲事便是了。”
苏安榕听到儿女一说,脸上现出震惊之色。
刘知仁眼底闪过惊怒,正要反驳,突然围观人群中有人高声道:
“这位夫人,我是德善堂的坐诊大夫,可否让我替您诊脉看看?这女子所说避子汤一事,一诊便知。”
说话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郎中,留着半长的须髯,看起来很令人信服,苏安榕下意识就想点头。
然而不等她开口,刘知仁便怒道:
“哪来的骗子!我看你分明是根那疯女人一伙的,再不滚开小心我告官!”
中年郎中愣了愣,立刻大怒道:
“好啊!你现在就去报官,看看官差到底抓谁!”
说着他扯下腰间一块木牌朝四周展示,高声说道:
“本人德善堂刘怀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家请看,这是我们医馆的腰牌,就算是官差来查,我也问心无愧!”
周观众人看清那腰牌,立刻连连点头道:
“没错,这就是德善堂资深大夫的行医腰牌,我家离那里很近,不会认错的!”
“德善堂可是跟回春堂齐名的大医馆,谁不认识德善堂的腰牌啊!”
“刘大夫还给我诊过病呢,确实是药到病除而且价格公道,怎么这人连问都不问清楚,就直接说人家是骗子呢?”
“就是!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那刘夫人被骗喝避子汤的事肯定是假的啊,有大夫来诊脉不是正好帮他解除嫌疑吗?他为啥还非要阻拦呢?”
“嗐!你就直说他根本是心虚好了!我在这儿看半天了,要说这男的没问题才怪!”
“同样是姓刘,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刘知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看向苏安榕:
“这就是你想要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让全城都笑话咱们刘府?”
苏安榕没有看他,直接走到刘大夫跟前,微微福了福身道:
“那就劳烦刘大夫了。”
周围人的议论仿佛给她混沌的头脑重重一击,许多事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