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却无半年尽心之意。
沈荔自然不信。可毕竟还是张氏给她的丫鬟,她回道:“好。”
说这话时,一盏茶已然下肚。
过了不到一炷香,她却换上了另外一副模样。
“阿福,你来。”她虚弱说道,觉察到身子有些不妥。
“姑娘,我去叫大夫。”
阿福不敢看她。对秋香也有芥蒂,她也没叫住秋香。
可如今……
走近小轩窗,她将窗子开了个缝,从窗缝里看着院里的来人。
阿福,秋香在前面慌慌张张地领着路。
之后,是沈侍郎,沈侍郎怒气冲冲。沈侍郎身边是张氏,张氏哭得凄凄然,两行清泪挂在她那瘦弱的脸庞。
张氏之后有王姨娘;好像还有服侍沈氏的婆子。
一行人走在梨榕院中。她这院子小,很快,他们便会到屋子门口。
在她屋门口审问她。
裴适曾对她说起这么一句话:你母亲张氏可不是表面柔柔弱弱。张氏对你的抚养,恐怕另有目的。
会是这样吗?
天要变了,沈荔透过窗隙,微眯起眼看着天空。
“裴世子,可否陪我演一出戏?”她回头,绕过屏风,注视着面前的男子,缓缓问道。
她要赌一把。
她目光灼灼,眼里似有潭水深千尺。她恳切看着裴适。
她要他答应。
巧了,他也想看出戏。
“好,我答应你。”被看的不自在,他侧过头,避过她的注目。
倒是好奇张氏会唱哪出戏。这样的妇人又会将程扶兄长程持藏在何处。
她又会怎么对待沈荔。
仍是折磨?
“裴世子,先委屈您去妾床上。”沈荔一面说着,一面推着裴适。末了,还放下床帐,又将锦被翻乱。
裴适:……
有朝一日定要她偿还。
迅速收拾好一切,她才吞吞吐吐地对着屋外的人说道:“阿福,你,你去找大夫人。”
她佯装不知院子里还有沈侍郎,张氏和王姨娘等人。
“姑娘不要怕。”阿福回着,她还是不知所措,这话却是秋香教给她的。
“姑娘怎么了?”阿福推着屋子,却推不开,她使尽了力气,屋门还是一动不动。“姑娘打开屋子吧,老爷会给梨榕院做主的。”
沈荔早已反锁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