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摇摇头,鄙视的看了褚遂良一眼,摘下腰间玉玦,走到崔敦礼身边,一边说一边把玉玦放到他手里道:“假如我这是一贯钱,现在发给百姓作为工钱。”
说完薛云又从崔敦礼手里拿起玉玦,拉着他走到褚遂良身边,摘下褚遂良的一块玉佩,把玉佩交给崔敦礼,玉玦放到褚遂良手里道:“现在百姓拿着一贯钱,去商人那里买了需要的货物。”
等众人听清楚,薛云伸手又从褚遂良手里拿回玉玦道:“商人卖了足够的货物,又把钱作为税收,交回了官府。”
薛云举起手里的玉玦,环顾四周道:“一贯钱经过流通,创造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一贯钱,但要是朝廷也像一些人,把钱藏在马厩地下,那么这一贯钱,就永远只是一贯钱。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个道理大家都听说过,用于钱财上面也是同样的道理,钱财在流通,那才是钱财,埋在地里,只会越来越少。
商人在不断的花钱,但是有多少商人的钱财越来越少呢?朝廷开发大型工程,只会带动市场,除非有人贪污,欺压百姓。”
无视褚遂良尴尬的神色,薛云继续说道:“虽然说没有大型工程,百姓依旧有地方挣钱,但是又有多少呢?作坊的工人都是固定的,大型工程招募的是民夫,他们除了种地,也就只能找一些临时工作,挣点钱补贴家用。
以长安的物价,百姓辛苦种地,交了税收之后,能有多少粮食卖钱呢?帮着朝廷干活,不但有工钱,还不用吃家里的粮食,虽然朝廷很多时候是用布匹,农具来抵扣部分工钱,但是挣的钱财,足够让家里生活变得更好。”
“如果都这样想,大家都去帮工干活,谁又愿意种地呢?我觉得此风不可长!”褚遂良冷着脸道。
薛云神色越加鄙视,淡淡的反问道:“帮工干活,那也得有人请啊,除了朝廷,谁还能安排大型的工程。朝廷安排,当然要安排对百姓有益的工程。”
被薛云一怼,褚遂良的脸都涨红了,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
长孙无忌捏紧长袖中的拳头,眼神不善的看了薛云一眼,他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薛云,一动手就如此犀利,让人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陛下,臣觉得越国公言之有理,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以陛下您名声为重,如今不宜迁都,或者说暂缓迁都,过几年再说。”长孙冲说道。
儿子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理由,长孙无忌脸上不由浮现笑容,摸摸胡须道:“迁都之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臣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