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的寝室还不错嘛。”
路莳背着小手检阅番钱向东的寝室,最后发表评论道:“不过还是缺了点什么,有他就完美了?”
钱向东端着热水盆放在地上,正给路莳脱袜子洗脚,闻言随口问道:“缺什么?”
路莳煞有介事,伸出白嫩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眨巴两下大眼睛,“我。”
那是冰雪融化的声音,那是冻河破冰的潺潺流水声,那是花开绽放的声音。
“小莳,再给我几周时间,我就想办法把你接过来,再以后,不管我去那里都会带着你,你不能去的地方我也不去。”
路莳扣指甲,怏怏的,“还要几周呀?”
“最多三周。”
“三周,一周七天,就是二十一天;一天24小时,就是504小时;一小时60分就是30240分。”
路莳拧了拧衣角,“这么久,那你不想我啊?”
钱向东只恨不能掉头就跟路莳离开,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为什么要来临省。
“想的,但是我发誓最晚三周好不好?”
路莳啪叽一下仰躺在床上,闷闷道:“好吧。”
随后伸出脚丫子,让钱向东给他擦干净。
钱向东这边只有一条单人被,他几乎都给路莳盖了,自己就搭了一个边边,路莳窝在他怀里,不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黑暗之中,路莳只剩下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然而那轻轻地呼吸声却始终萦绕耳边,无法忽视。
钱向东带着路莳玩了两日,吃了这里的国营大饭店,也吃了这里的食堂,还在这边百货大楼给他买了许多零嘴,比如核桃、红枣、松子之类的,另外换季的衣服也买了一身,这才在下午大包小裹的把路莳送上返程的客车。
路莳抱着一大堆东西,就好像是一只小仓鼠捧着几枚比他身体还要大的松子。
他脚搓地,来来回回的,“不可以晚一点走吗?这一走,就得下周才能见到你了。”
钱向东被路莳可怜巴巴的语气弄得心拧着疼,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不过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小事。
“乖,听话,你走得太晚,我会担心你。
到了厂子用厂子电话给我回个消息。”
“哦。”
路莳兴致不高,乘务员催促道:“本车就要发车了,请没上车的旅客立刻上车。”
“上去吧。”
钱向东轻轻推着路莳的后背,尽管路莳很配合的上车,钱向东手掌没感到任何阻力,但是钱向东却能感受到路莳内心的抗拒,他有种错觉,只要自己放手,路莳就会立刻从客车的阶梯上跳下来。
路莳上车走到靠窗的座位上坐好,立刻把车窗打开,探出脑袋向钱向东招手,“四哥,我下周再来看你!”
“你别来,我回去。”
客车鸣笛,示意钱向东远离,缓缓启动。
“那你记得早点啊!”
路莳似怕钱向东听不到,大声喊着。
“我知道了。”
钱向东看着载着路莳的客车越驶越远,脑海中都是临别前路莳恋恋不舍,微微泛红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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