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裳满是破洞。
村路上,一个老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老妇人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小女孩的衣服更是小的不合身,明显是大人的衣服改过又小了。
小女孩瘦瘦的,更显得眼睛大,眼中没有任何神采。
众人走过村落,土坯房比起冀州更矮更简陋。
镖师们已经习以为常,元盛等人则有些难接受这种落差。
就像同一片天空下的两个世界。
这些硕鼠,在啃食百姓血肉!
马车前行,元盛等人远远听到“嘿呦,嘿呦”的号子声,元盛问道:“天华兄,这是……?”
李天华道:“这些人在修阳安河堤。”
“他们在服徭役?”
李天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百姓苦啊。”
徐洋和许芳一路上看到老乡们,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远处的号子声就像魔音。
大乾规定,成年平民男子根据官府需求,有服徭役的义务,需要再带干粮。
这种徭役分为力役、军役和杂役。
像修建河堤这种属于力役,如果不想服徭役,可以通过缴纳银两来免除服役,像阳安县,一个成年男子需要缴纳十两银子,方可免除徭役。
随着接近正午,天越来越热,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
在蜿蜒的阳安河畔,数以千计的民夫,正在被迫服徭役,修筑河堤。
元盛跳下马车,一眼望去,沿着河岸,全部都是忙碌的身影。
民夫们衣衫褴褛,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靠着意志力才没有倒下。
有的民夫正拿着简陋的锄头,奋力地挖掘着又干又硬的泥土。
每一铲子下去,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铲子扬起的尘土,落在他们汗湿的身体上,沾了一身土。
那些搬运泥土的民夫,用破旧的箩筐,装满泥土,弯着腰,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着,他们脚步虚浮,身体疲劳至极,但是不敢停歇。
监工的皮鞭在空中挥舞,监工见到民夫稍有迟疑,便会重重抽下。
一位老汉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萝筐里的泥土洒了一地,监工二话不说,上去狠狠抽了几鞭子,嘴里还骂骂咧咧,“该死的老东西!快点爬起来!就是你们这些老货耽误了施工进度,到时县令大人问罪下来,看我不打死你们!”
老汉的后背被抽出好几条血痕,他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哀嚎出声,他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