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许不想住在秘密警察可以为所欲为的国家。有你们在,老百姓就无法生活安稳。”
“只有那些掩藏罪恶秘密的人才会觉得生活不够安稳。”
“汉斯,我有什么秘密?快告诉我,你一定很清楚我的秘密是什么。”
“你是寄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民主党害虫。”
“所以你就阻止我应聘,现在又以失业为理由威胁投我入狱。我想你会把我投入劳改营,是不是这样?那样我就有工作了,只是什么报酬都不会有。我热爱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合理的社会制度。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远离这个社会主义国家?”
“你母亲经常在我面前说,她永远都不会移民到西边去。她觉得这就像是在当逃兵。”
丽贝卡不知道汉斯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
“非法移民的话,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丽贝卡知道汉斯的意思了,她感到非常绝望。
汉斯像取得了了不起的胜利似的神采飞扬地说:“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家人了。”
丽贝卡心碎了。她离开秘密警察总部大楼,站在公共汽车站上。在失去家人和失去自由之间,她只能有一个选择。
她心怀沮丧地坐车前往之前工作的学校。走进学校,离愁别绪突然扑面而来:学生们的闲聊声,粉笔灰的气味,衣帽间里的足球鞋,墙上挂着的告示牌和“不准奔跑”的标志,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法自已。她意识到当老师是多么快乐。这是份非常重要的工作,她又很擅长这份工作。丽贝卡无法想象要放弃这份工作。
丽贝卡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找到了穿着一身黑色绒布西服的伯纳德。西服有点旧了,但黑色很适合他。丽贝卡推开门,伯纳德看到她快乐地笑了。“他们让你当教导主任了吗?”尽管这么问,但丽贝卡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才不会任命我当教导主任呢!”他回答说。“但现在还是我在代理,我喜欢这份工作。原先的教导主任安塞姆现在在汉堡的一所很大的学校当教导主任——拿我双倍的工资。你怎么样?快坐下跟我说说。”
丽贝卡坐下来,讲述了找工作的情况。“汉斯在报复我,”她说,“我不该把他那该死的火柴模型扔到窗外的。”
“也许不是因为这个。”伯纳德说,“这种事我以前经历过。男人有时会痛恨被他不公正对待的人。我想这是因为一看到被迫害的人,他就会自己的那段耻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