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风。”
苏禾皱了皱眉,若景王不是恶人,那裴驸马和皇帝就是恶人,他们办了桩冤案,杀了景王全家。
权力真可怕,随意可以取人家全家性命。
可权力也因此而迷人,让无数人为之疯狂,前赴后继,想拥有权力。
“魏长渊,验吧。”裴琰拉起苏禾,带她走到稍远的树下,把地方让给魏长渊。
“要让他验什么?”苏禾不解地问道。
“死因,死期,男女,年龄,身高,体重。”裴琰说道。
“这些都能验出来?”苏禾错愕地问道:“那只是些白骨了呢。”
“能。”裴琰眸子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戏谑之色,看着那无字碑的方向说道:“若他真有这本事。”
苏禾更好奇了,她寻了个断树桩坐下,随手拔了几根野草,探着小脑袋看魏长渊验骨。
清瘦的男子系上了蓝布围裙,让侍卫掺扶他下了深坑,下坑的姿势也优雅得像是要登仙台。
不过那坑太深,苏禾坐在这里无法看清坑中情形,她又有些害怕坑里的情形,不敢凑近去看。不一会儿,那大坑的上方腾起了白烟,再一会,又有火光闪动起来。
“没想到也有你怕的事。”裴琰摘了几枚野果回来,拿水囊洗好,再用帕子擦拭干净,递到苏禾手里。
“大人,我又不是个夜叉,当然也有害怕的事。”苏禾咔嚓一口咬了果子,嚼嚼嚼,递到裴琰嘴边:“大人也吃,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