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玉祁洗耳恭听。
“我儿子就在衙门里当差,前些日子,他告诉我,泾县已经开始发生暴乱了,太守派兵,强行将那些人镇压了下去,听说,死伤无数啊!”
萧玉祁的心猛地揪起。
“既如此,他们为何要紧闭城门,死活不开呢?”
那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事儿,不能说,我看你是外乡来的,又是个实诚人,才给你一句忠告,若是有法子,你尽快离开此次,千万莫要再往北去。”
看样子,当地的百姓,多少都知道一些内情。
只是,不知何故,他们都隐瞒不说!
萧玉祁将剩下的炊饼重新包好,起身,向老者告辞。
“多谢先生忠告,在下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回家吧!”
“哎,若能归家,便尽早归家,此地不宜久留!”
他浑浊的眼睛,看着这座毫无生气的小城,唯余叹息。
这天下,迟早会大乱的!
强兵镇压,又能压得住几时?
萧玉祁哪里不明白他的话里有话?
可,哪里又是他真正的家呢?
身为一国之君,普天之下,皆是他的子民。
他的子民所在之地,都是他的家啊!
路上偶然有人,拎着水桶行色匆匆。
有人垂头丧气,有人愤愤不平。
忽然,一只水桶哐当一声,砸在了他的脚边。
“你有什么用?我嫁给你三年,家里的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我让你去讨个水,你不是说你没钱,便是说你拎不动,你是想要我跟着你活活渴死饿死吗?”
尖锐的女声,歇斯底里地从屋内咆哮而出。
萧玉祁看见一名身穿粗布的妇人推搡着一位瘦成了竹竿的男子。
那男子似是她的夫君。
听着妇人的数落,他只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昏暗的屋内,还有一名老妪,缩在角落,低声啜泣。
那妇人指着鼻子骂她:“哭哭哭,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就知道哭!”
说罢,她又将屋内的桌子一掀。
“我跟你说,今天,你要是不带水回来,那咱们全家,都一起去死吧!”
男人被她蛮力推出家门。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妇人直接从里面,将大门栓紧。
男子的精气神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