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皇帝亲自下的,刺客,定然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如若不然,为何他会掐准了时机,趁机发难?”
紧要关头,太后恢复了理智。
不是临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更不是丞相,他山之石以攻玉。
从头到尾,这一场刺杀,就是皇帝的手笔。
即便段承之查出的人证与物证,一桩桩,一件件,指向的都是临深与她身边之人。
但,那都是皇帝贼喊捉贼的戏码。
他的目的,便是趁机夺权。
她手里的半块虎符,才是皇帝最终的目的。
原来,昔日温顺的狗,已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豢养成了狼。
“报!”
原本负责替慈安宫守门的小太监三钱步履匆匆地进来。
跪在太后身前,战战兢兢地禀报:“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忠勇侯携半城百姓,也跪在了宣武门外,加入了太傅阵营,请太后出面,给个说法!
“放肆!”
太后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张榜寻医,这件事情,是她有失分寸。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若是她此时,撤回告示,岂不更显得她心虚?
太后无助地看向了躺在榻上,唇色已然乌青一片的萧临深。
眼泪簌簌落下。
“临深,你快醒醒,我……我害怕!”
她牵起萧临深的手,想要从他掌心获取勇气。
却发现,萧临深的身上,冰的可怕。
“哭有何用?”
一道冰冷的女声,自太后身后响起。
太后猛地转身,看见了薛轻烟那张令她无比厌恶的脸。
“你是如何进来的?给哀家滚出去。”
薛轻烟一步一步地走到太后身前,“我若是再不来,只怕殿下醒后,便真要一无所有,从头开始了!”
她眼神轻蔑地看向太后。
“一无是处的蠢货。”
除了给王爷添乱,她还会干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哀家?”
“太后当真要在这等细枝末节之事上浪费时间?”
薛轻烟冰冷的眸子,在视线落在萧临深身上的那一瞬,浮现出几分柔情。
太后哑语。
“太后难道未曾发觉,陛下此次,行为处事,与以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