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麻烦杜大人陪同在下一起去。”莫主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簿厅位于县衙北侧,鲜少见到日光,因此莫主簿早早地就点了灯。
油灯昏暗,勉强照亮眼前的案桌。
杜仵作盘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小鱼干,去看主簿低头查资料的模样。
油灯光照在他的后脖颈上,是肉眼可见的皮肤细腻,去捏小鱼干的手也是骨骼分明,若不是像她这样时时待在主簿身边,还真瞧不出主簿是个女子。
待一袋小鱼干快见了底,莫大人也整理好了资料,准备今晚就去一趟雾鸣村。
起身时瞧见杜仵作满嘴的鱼渣子,再往袋子里一看,无奈笑道:“吃了这样多的鱼干,今晚还用不用饭了?”
“鱼干是鱼干,饭是饭,不耽误的。”杜仵作和他一起往外走,两人先回了各家换下官服,后到抱月小馆门前等候一起上马车。
主簿来的更快,他站在门前等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嘎吱一声,似是门开的声音。
他立刻回头去看,却见门又关上了,只从门缝里传来胆怯的一声,“你瞧见玫姐了吗?”
主簿听出她语气里的恐惧,遂细细追问,这才明白阿玫回来得迟了,店里的伙计担心。
略宽慰几句后,杜仵作便来了,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向着雾鸣村去。
一路上过于颠簸,杜仵作想眯一会,却被颠醒了,莫主簿想再看一看资料,却被晃得头晕。
两人都无所事事,于是和车夫聊起天来。
车夫时常穿梭于各个村落之间,听过的新鲜事和传闻都不算少,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什么夜半时分长虫变成人形潜入人家,什么天将亮时瞧见女鬼拜访,还有更离谱的——有一人因为寂寞,对婶子起了邪念。
听得杜仵作惊叹连连,主簿倒是见怪不怪,他听说过的比这个还要离谱。
三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雾鸣村,给了银子后,车夫又问:“你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见杜仵作摇了头,车夫好心提醒,“你们要小心点,这晚上的雾鸣村‘吃人’!”
杜仵作噗的一声笑了,“吃人?哪有村子会吃人的?”
车夫撇撇嘴,“你们也知道的,所有村落中,就属雾鸣村的年轻人最少。”
“这儿的村长,不仅掳女子,也掳男子!”见莫主簿长得好看,车夫急忙追加上一句,“你们若是遇到了麻烦,就往山的那头跑。”
车夫指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