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观止,道:
“若论我大燕第一楷模,当属蔺首辅。”
盛弘寅在一旁悄声道:“六弟此话何意?”
盛弘砚道:“四哥,你看那蔺首辅言行举止间,是不是不太像人?”
盛弘寅神色一滞:“六弟说笑了,蔺首辅怎得不是人?”
盛弘砚回道:“你可还见过与蔺首辅那般行事严谨,无论任何事皆严丝合缝,不出一点差错的人?”
盛弘寅还真细细在脑海里想了半天,答道:
“没见过。
若论太子太傅冯勉,倒可说是礼仪学识皆为大家风范,可他仍比不上蔺首辅,别的不说,光说这行事上就欠稳妥。”
说完这话,盛弘寅自己也意识到,六弟并不是说蔺首辅的坏话,恰恰相反,他是在夸蔺问渠。
确实,大燕有他这样的首辅,实是幸事。
蔺问渠虽不苟言笑,但他为人处事有自己的原则,且并不以自己的势力身份压人。
他做事底线极强,可以说是到了有些死板的地步,如果谁触犯到他的底线,蔺问渠那暴脾气便会立即被点着。
这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只是他才华横溢,多有政绩,深得燕帝信任。
所以虽然有些圆滑想走捷径的官员并不喜欢他,但仍无法轻易撼动他的位置。
且蔺问渠善于用人,他手下的官员对他极为忠实,就拿内阁几位大臣来说吧,在旁人看来,他们全都对这位蔺阁老推崇备至。
因此内阁里极少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往往都以蔺问渠的意见为主。
“四哥,蔺阁老都被传了过来,想必此番定是国事而非家事......”
“四哥!
六哥!”
七皇子盛弘奕的洪亮嗓门响起,果然,他也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了殿外。
“父皇清早唤我们有何事啊!
我以为是我昨日宴席表现颇佳,父皇要单独赏我呢!”
“你想得美,想要赏赐,改天去四哥府上,我新得了一些奇巧木件,甚是好玩,想必你会喜欢。”
盛弘奕听罢,当即叹道这一趟没白来,笑着冲四哥道了谢。
盛弘砚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兄友弟恭,心中不由也生出欢喜,三人早忘了来之前的忐忑与紧张。
寝殿正厅内,燕帝端坐于金丝塌上,手抚着额头一边,闭目不言。
太子亦不发话,手中端着从宫人那里接过的茶盏,笑盈盈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