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自然不等嘉宁伯回来便会帮他处理好此事。
不过......”
他略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钱牧不算什么,甚至康季达亦不算什么,可康季达身后还有人,那人的事,他可不愿多加掺和。
其实蔺问渠那日从钱牧府上回来后,立刻就派了手下得力之人对沈家这事进行查证,事情与他所想一样——
沈明博根本与案子毫无瓜葛。
既如此,他当即打算再扯出钱牧几件事,连同此事一起上报天听,把这钱牧给弄下去。
作为当朝首辅,蔺问渠一人难分两用,往常对这些地方官员并不怎么关注。
饶是钱牧这样在京都做事的知州,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一般来说他都不会太过管束。
可那日去钱府上,看到他吃穿用度皆奢靡无度,而本人又是个膘肥体壮的厚实人物。
登时便知道了他的做官风格。
虽说纠正贪墨之风非一日之功,但这钱知州一看就是私谋得利了不少,而所出的功绩却寥寥无几。
可就在他深挖钱牧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另一位朝中重臣的踪影。
顺藤摸瓜下,喜来面馆一案竟也与那人有关。
他这下才霎时间豁然开朗,同时懊恼自己早却没想到这一层——
康季达能有什么本事能费这么大周折背刺沈明谦呢,若真论想与沈道之对着干的人,确非那位莫属。
这下蔺问渠再想插手,却是大为犯难起来。
他作为内阁阁老,多关注于文臣间的运作。
若是寻常文官,对于他们行下的不正之事,他这耿直的性格绝忍不了,定会下手治理。
可对于武将间的争斗。
只要是不涉及原则,他能不参与便不会参与进去。
高处不胜寒,正如蔺问渠为儿女立下的规矩一样,他自己也始终将“慎行”
这一准则立于心底。
沈明谦是他的同乡好友,亦是他在朝中极为器重的同僚,但有些事他不光要顾及好友,也要为自己做打算。
这既是他的为官之道,亦是他身处官场多年的自保之方。
“沈家弟妹可与夫人说了此事现状如何?”
“就说他家二弟还在外面躲着,她因嘉宁伯在外征战,只能先把事情拖着。”
“好,拖着甚好。
此事夫人就说我会留意,让她先不要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