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直接说这粮还真得给,估计他要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可能给他!
别以为说几句恐吓的话就能威胁到我,老师,想个办法教训他!”
冯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张一张嘴倒是容易,我拿什么收拾他?
能收拾也琴的人现在就在北境呢,要不你自己和他说?
“殿下,也琴蛮芜之人,说不出什么有水平的话,您不必为他动气。”
屋外寒风阵阵,可屋内盛弘凌气得通红的脸却与这股冷气对比鲜明。
“你是没瞧见他们那个信使,傲气得很!
要不是我懒得冲他撒火,早一刀把他头给剁了。”
“是,殿下宽仁,心有大格局,必不会与他一个来使计较多少。”
冯勉几句称赞,盛弘凌怒气这才消了些。
这个刚满二十的男子,生气只不过是他遮掩的方式。
他内心更多的情绪是被拿捏的不快,是感受到尊严被挑战的恓惶,更是由主动方变成被动方的恼羞。
而高声发怒恰恰只是他遮掩自己难堪的方式。
不想被嘲笑,虽处在被动地位,但也要先亮出气势来。
“殿下,也琴在信里说半个月内准备好他要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这几日就要给他回复。”
船运到北境,先走水路后走陆路。
北境河道冬日全都结满了冰,纯靠船是运不过去的。
这就比上一次拉长了运输的时间。
半个月是最少期限,能运过去就算不错了。
“不回!
我一颗米都不会给他,等着吧你就。”
冯勉望着眼前理直气壮的太子,
“殿下,想必北坞这次的来使不只那个朱达,若我们置之不理,除他之外的人很快就会把您送粮的事捅到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