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的他承认,不是他的,他可不会冒领。
“陛下可是得了什么新的证据?”
“证据有,不过你就不用看了,反正前因后果朕都知道个差不多了。”
贞和帝抬手死死摁住眉心,他头疼啊。
太子是治还是不治呢。
传出去,让京都百姓听闻自己受冻受穷竟是当朝储君所为,人心岂不动荡。
“您是在犹豫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跟了贞和帝这么多年,蔺问渠摸得清他的心思。
愁成这样,特意把自己叫过来。
说了结果,又不点明过程。
这不就是不想处置太子,自己心里又有闷气嘛。
这种场景他可不只见过一两回了。
“知我者,蔺爱卿也!”
贞和帝猛然出声,头虽还是低着的,拄在眉心的那只手却放了下来。
“依臣之见,此趟风波已经过去,若旧事重提,许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蔺问渠说得是真心话。
朝中诸事,讲究的是个时机。
时机正当,就算冒险,也要激流勇进。
错过时机,就不必节外生枝了。
贞和帝对他的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缓缓摇了摇头。
半晌,自言自语嘀咕道:
“太子啊!”
“蔺爱卿,朕觉得太子的做法实在自私,作为他的父亲,朕不能看着儿子这么放肆。”
贞和帝既有沉痛,亦很坚决。
蔺问渠可以劝谏他作为君主对大臣的态度,却不好干涉他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态度。
只好默然。
“蔺爱卿的话也有理,朕会考虑。”
他浅浅说出这句话,算是与蔺问渠商量的结果。
蔺问渠看不出来是因为自己的话使陛下想法更坚定了,还是他原本就坚定了态度,不过是想听他也那么说。
蔺问渠不信陛下会真追究太子的责任。
出宫时,他悄悄向朱德全打听:
“朱公公,陛下是如何得知太子也参与其中?”
朱德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话问得,合着蔺问渠一早就去清楚太子在幕后?
他不由得更佩服眼前之人了。
“陛下自有他的眼线,大人往后在陛下面前不必刻意隐瞒什么。”
两个人精说话,每句都不止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