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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直接将饭食布在了厅内,边吃边聊。
顾忌着三个孩子在场,沈明谦不便将话说得太过明了,蔺问渠先开始听到北境一切平和还很欣慰。
可到后面他听出沈明谦话语间的犹豫,意识到他并半遮半掩,还有话没说完。
便让三个儿子离开了。
“道之兄是有什么话要说吧?不妨直言。”
沈明谦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想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那日在大殿商量对付北坞之计,明明只有我们四人,总不可能是司礼监朱公公吧?”
蔺问渠自言自语嘀咕,他被北坞这惊人的反转给怔住了。
备粮充足,有从大燕船运的痕迹,加上边境官员的讳莫如深,这几乎就说明,北坞的屯粮是从大燕过去的。
“此事不能拖着,也不能掩着,必须立即查清楚。”
蔺问渠语气坚定,他的态度对沈明谦来说犹如定海神针。
有他的支持,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去查实了。
“大人打算从哪里查起?”
沈明谦仍没有提到太子。
“既有船运,那便从船运途径之地查起吧。
当地官员,负责河道的人,都要闻讯一遍。”
“不,不止一遍!”
蔺问渠手攥成了个拳头,目光看向他,似有询问:
“道之兄觉得从何处入手合适?”
“京都。”
沈明谦轻呼一口气,说出这两个字。
“我在北境做了一番探查,并无收获,而且北境除了参与此事之人,想必没多少人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默然看向漆黑的窗外,夜幕像是拦住一切前路一般的黑暗,可看得久了,似乎又能从其中瞧出许多景象来。
“京都。”
蔺问渠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终是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叹息道:
“太子不好查啊。”
沈明谦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
原来他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大人也......?”
蔺问渠颔首,对上他的目光,眸底深邃幽暗,似能藏下数不清的秘密,也能洞悉他话中的本意。
“对他,我比你更了解。”
上次贞和帝那般大动肝火,弄得蔺问渠几乎以为他要给太子个不小的惩处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