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砚两天时间里,基本弄清了到底往北坞运了多少粮,甚至还和其中一个工头处成了朋友。
那工头哪知自己眼前是什么人物啊,只觉得这小哥出手大方,说话也有意思,值得一交。
盛弘砚游历时也常与这些布衣之人交友,虽是查案,可多交个朋友他可不排斥。
还请工头好生喝了一通大酒。
吴琼对他这能说善道的能力很是羡慕,要是让他当街找个人去交朋友,打死他也办不到。
一来二去,工头还邀请盛弘砚他们去自己家里做客。
他也不拒绝,这位工头大哥善谈,人也热情,言语间多有实在言辞,去家里吃一顿饭他也很乐意。
不过大哥酒量倒不是很好,酒过三巡,便喝得上了头,满脸通红,说话也带了些不利索。
“兄弟,你说我们管我们那小官有多气人,每天拿个鸡毛当令箭,说什么贵人有话,去他的贵人!”
盛弘砚没喝多少,而且他的酒量也大,几杯下肚连微醺都算不上。
吴琼为了安全起见,谎称自己不会喝酒,压根就没碰酒杯。
听他开始抱怨上司,跟着笑道:
“借贵人之名压人呗,他顶上的贵人也就是省府的人了吧,这算得上什么贵人。”
和这位工头大哥结交几日,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吐槽他那位上司。
说什么对他们压榨,不给他们发饷银,摆派头之类的话。
这番是又往这上面去引了。
“你可别乱说啊,阿宣小兄弟为人纯善,你多给人家夹菜,少说点你们道上那些事。”
工头大哥的媳妇也是个热情人,听他这么白活,上去边给盛弘砚倒酒边提醒他。
“嫂子客气了,没关系,大哥想说什么多说便是,我们兄弟投缘,我愿意听。”
万一里面有什么重要线索呢。
盛弘砚笑呵呵地应着,不得不说,若他花心思与人结交,那可真是个难得的好朋友。
“诶,你看看我这小兄弟,多实诚,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工头乐了,一口饮尽杯中酒,低下头身子往他那边斜过去:
“我跟你说,他那么猖狂,是因为真有为贵人罩着他们。”
“他们?”
“对呀,就那帮管运粮的,每天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呦。”
盛弘砚同他附和地骂了一句,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