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讲课了。
傅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位子,她曾经就坐在那处地方,听皮特先生讲的课。
椅子上还被她刻下了厉南琛这几个字。
那字迹已经被时间蚕食了,看不清名字,大概一笔一捺还能看得出是一个厉字。
傅烟心想着,坐在了椅子上。
旁边的厉南琛见她盯着桌角看,从背后挤进位子上时,他扫过一眼,那行字迹不大清晰,他坐下时,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什么?”
傅烟蓦地抬眸,从容的说,“上一届毕业生留下的痕迹。”
“你吗?”
傅烟轻呵了声,“我没那么无聊。”
厉南琛收起目光,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两条腿懒懒散散的撑开,倒是回到了留学时的那段日子。
厉夫人说的不错,他这人栓不住,总是野到没边,得有人管着他。
傅烟扭过脸,视线落在了讲课的皮特先生身上。
“我记得你进过洛杉警察局,还是我去把你赎出来的。”
他一句话不禁让傅烟黑了脸。
“不是很乖吗?怎么被抓了?”
傅烟绷紧面色,不语。
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调侃着她,不记得她一腔勇气飞蛾扑火,也不记得那悉数青葱的岁月都是她在等他。
厉南琛盯着她的侧颜出了神。
光线正好描摹出她的侧颜,分明是秀挺的鼻梁,一双眉眼如初,明亮亮的,像是朦胧雾气透过的一道光,巧妙绝伦,画龙点睛,粉荷瓷白的小脸像是洋娃娃,她是美的,脖子也细长,好像选修的课程也是有关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与她这张古典长相倒是相映。
洛杉警察局很乱,警察对国内留学生总是针对性极强,他记得那次是冬天。
洛杉属于地中海气候,冬天不冷,好像秋天。
他穿着薄薄的外套就赶去了警察局。
他打了几个电话,警局放了人。
傅烟见到他的第一眼哭惨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没事就好……”
厉南琛搞不懂她在哭什么,就是觉得挺无语的,并不知道她为了见到他连命都不要了。
当时的他还有些反感,为什么傅烟总是这么扫兴?
“下课了。”
傅烟突然出声。
厉南琛走了好久的神,恍惚了片刻,这才看到远处走来的皮特先生。
“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