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意识涣散,她脖颈上的红痕刺眼又灼目,另一条胳膊垂在腿边,使劲的往对方脸上去看,光晕模糊了视线,直到男人跻身靠近过来,凛冽的雪松气息在鼻尖拭过,她眼皮子颤了一下,薄唇张开,声音沙哑,“大哥……”
厉斯年推了一下眼镜框,从口袋里拿出巾帕,捂住了口鼻狠狠地按下去,傅烟挣扎得乱动,瞳孔骤然一缩,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一步做完,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顺势抽了一口,“得罪了。”
这话像是对傅烟说的。
厉斯年叼着没抽完的烟,领口已经出现了褶皱,他耐心抚平后,拽起了傅烟的手往车外拖,拖到了后备箱内,竟车盖一放,嘭的一声灰尘碎屑般飘散在空中,他上了车,把烟扔到外面,将巾帕也扔了上去,火苗一下子撩起,火星子很快将巾帕烧成了灰烬。
他驱车离开了地下车库。
做了一场噩梦,傅烟无意识的呢喃着,干涸的唇瓣结了死皮,两道竖纹出现在嘴唇上,她明显感觉到眉心的刺痛,从而睁开了眼睛。
一抬眸,傅烟被绑在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黑糊糊的,能见到灰尘在飘扬着,下坠的浮感拽起了她的视线,牵引着落在了灰暗中走出的人身上。
“傅烟……”
厉斯年喊着她的名字,指尖捎着半根没燃尽的香烟。
他还想从傅烟找出什么情绪来,但发觉他似乎露面的太早,已经没了惊喜感。
他把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团雾,“有话要问吗?”
“你绑我做什么?”
傅烟像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没有一丝恐惧。
“厉南琛开了一家公司,在京都……”
厉斯年陈述着一件事,然后把烟掐灭,后面的人搬来椅子坐下,“老爷子把人脉全给了这个孙子,生前没留什么遗嘱,倒是给了他不少好处,京都可比盐城大,人人都想往上爬,在京都能出人头地的没几个,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办到的。”
“你说这么多,全是废话。”
傅烟视线平静极了,不像是被绑的。
厉斯年抬起皮鞋,翘在腿上也许是想要学厉南琛的从容,可却别扭极了,更显得怪异和阴森,“上回我去老爷子病房送你回去,我说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不?”
“嗯。”
“砸玻璃的是厉南琛,你被拿出去顶包,但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