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正站在树荫下,摇着折扇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不是说好的不告状的吗?
似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怨念,沈清茉喊道:“二表哥,我和绾梨可没告状,是你丢脸丢大发了,舅母在家中都听到了风声。
你可别记恨我和绾梨啊。”
沈绾梨摇着折扇没说话。
她知道沈清茉说这话,主要是不想让沈暮玠误会她,怕他们兄妹关系更加恶劣。
她领了清茉的好意,但并不在乎沈暮玠会不会记恨她。
要是在乎,她就不会将珍馐阁据为己有了。
“还敢记恨你妹妹?要不是厨房采买的嬷嬷在外听说了这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沈暮玠这么能耐,日进斗金的珍馐阁都不够你输的!
是不是想把侯府也拿去赌桌上抵押啊?”
谢芳林又是一棍子落下,打在沈暮玠后腿上。
沈暮玠疼得眼冒金星,但没像以前那样又跑又躲,而是滑跪到谢芳林面前,望着她,眼含热泪,诚心悔悟:“娘,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去赌了!”
谢芳林盯着他,以往每次教训他,他都嬉皮笑脸又跑又跳,死性不改,这会认错倒是有点认真。
四周安静下来后,沈绾梨的心声就尤为突兀。
【打啊,继续打!
】
沈暮玠:“……”
【娘不会相信沈暮玠这个赌狗的话吧?这种话他说过多少次了?下一回路过赌场,话不是像狗闻着屎一样凑过去?】
面前的谢芳林没说话,但沈暮玠感觉得到,她握着棍子的手在收紧。
沈暮玠睁大双眼,似乎这样能让谢芳林看到他的真心一般,“娘,我这次说真的!
我已经彻底悔悟了!
再赌我把手都剁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经商,把败光的家产给挣回来!”
【干脆现在就剁了得了!
还想再骗娘的铺子去经商,好用来抵押赌资是吧?】
谢芳林眸光愈发冷,“寒梅,去把刀拿来。”
沈暮玠:!
!
!
沈暮玠从地上跳了起来,幽怨地看了火上浇油而不知的沈绾梨一眼,然后对谢芳林道:“娘,有话好好说啊。”
沈晋安刚回来就看到庭院里鸡飞狗跳的母子俩,挑了挑眉:“是什么事把我这书香门第的夫人,逼得动刀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