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
沈绾梨觉得这马倒是颇具灵性,她伸手摸了摸马头,乌云也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沈绾梨倒没有自己专属的马,但侯府马棚里都是军中好马,沈晋安让沈绾梨随便挑。
沈朝谨将马棚里最矮小的那匹母马牵了过来,对沈绾梨说:“那些多是烈马,这匹母马较为温顺,也比较容易上马。”
沈绾梨瞥了眼那只母马,“这不是你给沈念娇精心挑选的么?”
之前她可没少看到,沈朝谨带着沈念娇在校场学骑马,所以对这匹马很眼熟。
沈念娇也不止一次找她炫耀过。
提及沈念娇,沈朝谨微微沉默。
这些时日,他在关山书院闭门清修,与夫子也谈了许多,心静下来后也看透了许多事。
回府之后,祖母也将他唤了过去,说了很多。
不止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还有沈念娇从前的所作所为,几乎是一点点掰碎了同他细说。
沈朝谨温润如玉的面容上透着几分清寒,声音也是风过松竹般清冽,“她如今叫陆念娇,已经不是侯府之人了。”
沈绾梨面无表情地“哦”
了声,只是瞥了那匹小母马一眼,并未伸手去接沈朝谨递过来的缰绳。
“只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别人剩下来的东西?”
沈绾梨略带讥诮地丢下这句话,从他旁边经过,走向了满是汗血宝马的马棚。
沈朝谨的手腾在空中,愣了好半晌,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他听到了沈绾梨满是讥讽的心声。
【啧,看透沈念娇真面目了?】
【想起我才是你亲妹妹了?】
【晚了。
】
【这辈子是我不要你们了。
】
她每冒出一句心声,沈朝谨就感觉心上被划开一刀,沉闷得他喘不过气。
沈晋安原本在旁边看着他那向来被人追捧的大儿子碰壁,还有些幸灾乐祸。
可在听到沈绾梨的心声后,他也沉默了,笑不出来了。
要是论起前世那些旧账,他才是伤沈绾梨最深的人。
别人至多是情感上的伤害,可他,却听信谣言错杀了她。
“就是嘛,沈大哥什么眼光,这马棚里头哪一匹马不比他牵过来的那只好?瞧不起谁呢,让你骑那匹小矮马。”
裴灵熙常年混迹军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