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跟着沈时月回到院子,气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
沈时月却没了之前在老夫人屋里的愤怒,平静道:
“好了,今天的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
当着那么多人撕破脸,魏子骞再也没了回缓的余地,迟早要放我离开,这对我是好事。”
纤云抹着通红的眼眶:“可、可您的嫁妆……”
沈时月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早已经去求过皇上了?放心吧,想扣下的我的东西,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纤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攥着粉拳恨恨道:
“但愿陛下的旨意早些下来,到那时,奴婢要亲眼看着这些白眼狼人才两空,悔青肚肠!”
另一边,魏子骞忍不住开口抱怨:
“母亲,您刚才怎么能说休妻?时月本就孤身一人,要是再没了嫁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还有活路?”
老夫人刚刚缓过来一些,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她若是害怕,自然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留在侯府,岂不正好随了你的心意?”
魏子骞一想也对,但琢磨一下又有些不放心:“时月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要是执意不肯……”
打从刚才就窝在床上不敢说话的虞书晴暗自咬唇,那沈时月有什么好,凭什么让将军心心念念的?
这时终于忍不住出声:“如此薄情寡义的女人,将军还惦记她干嘛?趁早舍了她去,那些嫁妆合该是给咱们侯府的赔偿!”
老夫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魏子骞叹了口气。
母亲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时月如此任性,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不是吗?
虞书晴也暗暗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一头跪下:
“侯爷,老夫人,不好了,三少爷出事了!”
三少爷魏玉宸是老来子,向来被老夫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样。
她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宸儿怎么了?”
小厮哆哆嗦嗦道:“三少爷他……他在如意赌坊赌输了,身上又没带钱……被、被赌坊扣下了……”
“什么!”
魏子骞十分震惊,回头看向老夫人,“母亲,三弟什么时候学会赌钱了?”
老夫人脸色虽然不好看,但看起来并不意外,显然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