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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继续唱下去?据我所知,你们那个乐队很火,不亚于九十年代红遍大江南北的一些港台巨星,”他实在对当下流行不甚敏感,做的类比还停留在老一辈的偶像艺人,“其实像你这种不愿继承家业偏爱自己出来打拼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何况你的事业还那么成功。”
“这话如果被我爸听到,我们两家的合作大概率要黄。”
李熵容笑了,“原来你看上去离经叛道,骨子里却还是个乖仔。”他说这话的语气又开始像是在哄小孩了,眼神也趋近于温和深沉,黄净之端起面前茶水喝了一口,没再接话。
短暂的安静后,李熵容抬腕看表,他似乎习惯了在聊天中占据主导位,话题的起承转合都在由他来掌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
“哦,”黄净之却截断他的话,像突然想起什么,态度三分客套七分疏离:“你先走吧,我助理过来接我,已经在路上了,头一回去贵司拜访,还是郑重一点比较好。”
李熵容勾了勾唇,带着笑嗯了一声,走到门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外套搭在小臂处,回头对黄净之道:“好,那我们待会儿见。”
目送对方的身影离开,黄净之的视线重新回到面前手机上,那边李济州中途不知去干了什么,消停一阵子后,这会儿又蹭蹭蹭一口气发过来好几条。
Theo:你说巧不巧,我们之前好像见过。
Theo:Bathory组合队长,以及黄氏集团太子爷黄净之先生。
Theo:上回在机场崩我车的人是不是你?
Theo:技术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切磋一把?
Lasse:没兴趣。
Lasse:你谁啊?
李济州哼笑一息,引旁边方凝偏头看过来,宾利开下半山别墅区,正往市区行进,她盯着儿子饶有兴致的表情,似乎有段时间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神采,想提醒他阮薇薇的事才刚平息,要吃一堑长一智千万记得收敛些,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艰难地咽了回去。
李济州这段时间不同寻常的颓然消沉她看在眼里,到底是亲生母子,又怎么会觉察不出?关于那个叫白桦的年轻人的事,林迟宴不敢隐瞒和盘托出,自己儿子放浪形骸又荤素不忌,方凝一直都是知道的,以前只当他是图新鲜劲儿玩玩而已,怕他总不认真,又怕他不该认真的时候偏偏认了真,若是有一天真找了个男媳妇回来……
方凝深呼吸一口气,如鲠在喉,她并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