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懒得搭理她,反正有皇上的人跟着,量皇后也没胆子做出什么来。
皇后的确不敢做什么,但给人添堵还是能做到的,太后对外说是病倒了,其实她正在后面处理甄太妃的后事。
太上皇曾下旨,驾崩后让甄太妃陪葬,这会儿人刚死透不久,正在装殓棺椁。
皇后给甄太妃上了香,坐在一旁幽幽叹道,“太上皇宠爱了甄太妃一辈子,连驾崩也只想带走她一人,足可见情深似海。”
太后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能被几句话就刺激到,皇后自打没了权柄和儿子,对谁都没好气,不跟她一般计较可不代表自己好欺负。
太后笑道,“你不用羡慕甄太妃,仔细保养好身体,等皇上去的那天,相信他也会带上你的,用弓弦勒住脖子,一盏茶的工夫就跟去了。”
皇后吓得打了个寒颤,看到太后冰冷的目光,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看着仓皇逃出殿外的皇后,太后轻轻叹息一声,皇后这个蠢货怎么就不明白呢,女人只要入了宫,终身荣辱就只在一人身上。
就像这满宫太妃太嫔,太上皇在一日,她们的日子就能安稳一日,太上皇不在了,这些人要么搬到慈宁宫里跟人挤着,要么去城外的慈航寺修行,还不如甄太妃这样,一根弓弦死了干净。
司徒澈睡了一觉,吃过午饭就去前头灵堂替换太子,太子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身为承祀的嫡长孙,自当守制尽哀,哪能嫌辛苦。
黛玉无奈道,“大哥,你双腿还有知觉吗?再这样跪下去就不怕把腿跪废了?”
太子打了个激灵,他就说怎么跪这么久也不累,原来是腰以下都没有知觉了,才感觉不到辛苦。
身旁的首领太监也吓着了,就要伸手把太子扶起来。
黛玉忙拦道,“先别乱来,公公去请太医,等这轮随祭结束,命妇都退下了再让太医扶太子起身。”
太子赶忙点头,命内侍避着人去请太医,他是真有点怕了,大臣再宽容也不会要个残废当储君,幸好弟弟弟媳都是厚道人,否则他们只要装几天病,太子之位说不定就要易主了。
司徒澈和黛玉护在太子两侧,随着主祭的命令行礼烧纸祭祀。
祭过一轮后命妇退下休息,太医才上前扶着太子到后殿推拿活血。
祭祀是每半个时辰烧香供纸祭拜一轮,其余时间命妇都会退到偏殿去休息,直到过了未时才结束。
黛玉和司徒澈不像太子那么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