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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城中,皇上传话命众人各自回家,又让太医院的院正跟着福亲王车驾,等把人安置好,诊过脉了再进宫回他。
马车回到亲王府,夏长史带人迎在大门外,里面三重仪门大开着,车驾长驱直入,到了垂花门才停下。
两人回到正殿,先让院正诊过脉,这才进浴室洗去一身风尘。
司徒澈累坏了,洗潄过后就瘫在床上,连晚膳都不想吃了。黛玉命人把几样细粥,清汤小馄饨和小菜摆到卧室里,坐在床对面独自吃晚膳。
见她吃得香甜,司徒澈也饿了,又不想这么轻易就妥协,趴在床上对着黛玉直哼唧,催她来哄自己。
黛玉坏心眼的夹起一片油闷青笋,在他面前晃啊晃,好似逗小猫来吃食,司徒澈鼓起腮帮子,用眼神表示这招对他没用。
两人正僵持着,外头有人报说丛十六回来了,他们才结束幼稚的对峙,黛玉命把人带进来,又招手让司徒澈快点过来吃饭。
丛十六在门口打了个千,禀告道,“妙玉的禅房地处偏僻,并未受到大火波及,小的到牟尼院时正赶上院里女尼要冲进她的院子抢东西,被我们惊散后都逃走了。
小的已经把人安置在城外驿馆里了,又派人去将军府通知了邢大姑娘,妙玉想要回故乡苏州,特向王妃求一道手令,以备不时之需。”
黛玉叹道,“也好,她在故乡想必还有亲人和产业,总比在外头飘泊要强。手令我明儿交给你,你先去一趟将军府,问邢大姑娘是否还想再见上一面。”
丛十六答应着躬身退下,司徒澈才开口道,“她当初就是因为不合时宜才北上的,如今又回乡去做什么,还不如还俗找个人嫁了呢。”
黛玉哼笑道,“嫁人就能安稳么?万一嫁了个张汝舟那样的可如何是好,她没有父母做主,偏又身家不菲,出嫁的风险比出家大多了。”
司徒澈扬眉,惊讶道,“我竟不知师姐如此不信任男子。”
黛玉摇头,“财帛动人心,在这方面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她的处境等同小儿抱金于闹市,只有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才安全。”
司徒澈笑道,“她今天差点被抢,再傻也能明白出门在外要财不露白了,她想回乡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们把人送走就行了,还能帮她一辈子不成。”
黛玉也笑了,“是啊,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未来如何还要看自己。”
她不再多言,催促司徒澈吃晚膳,既然其她女孩不再薄命了,相信妙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