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石峰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也怨不得他,我知道,他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还遭到队友的伤害,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因此,投身团藏麾下。”
陆玄打断道:“我听闻团藏此人虽然偏执阴郁,但却十分忠于木叶,投身团藏,不代表他背叛木叶了吧。再说,我所探查的消息,黑市背后有团藏的影子,目前也只是猜测,尚不知真假。你又为何匆忙下此毒手呢?”
陆玄心中腹诽,他甩锅给锅王团藏,只是为了好玩,要不是本泽马不在,谁能撼动团藏锅王之位!
真要是因为他随口乱说,害人性命,罪过可就大了。
陆玄刚用神念问完,虽然他藏身于远处的树木之上,仍远远听来小屋里传来几声大笑。
黑夜之中,这突兀的笑声甚是刺耳。
石峰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脸上却殊无笑意,笑声中也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他冷冷说道:“忠心于木叶。哼,就连团藏自己,只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什么背负起了村子的黑暗,什么你是沐浴阳光的树叶,而我则是黑暗之中的树根!他这些话,不光骗了三代目,就连他自己,也早就深信不疑。”
石峰在心中鄙夷道:“骗人难,一直骗下去更难,但最难的只怕是骗人骗己,骗人骗到连自己都深信不疑。有些人,明明做得男盗女娼的事,偏生又想要所有人都赞美。”
陆玄闻言,不禁点了点头,古者察言观行,而善恶彰焉。
前世有些公知,嘴里全是道义,心里全是生意,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纵然又当又立,他们的拥趸们却总能给找来各种借口。
石峰讥笑了两声,恨恨的说道:“团藏此人,阴狠毒辣,却非得摆着一副为了木叶牺牲自我的架势,无非是为了师出有名,自我感动。毕竟,坏事做得多了,要不找点正大光明的借口,只怕连夜路都不敢走了吧。”
石峰发了一通怒火,继续心下说道:“我当然不会冤枉了团藏。其实,我早就暗中搜集了他背叛木叶的证据,而那天偷来的账册,我已经破译出来了,更是彰显团藏罪名的铁证!”
“只可惜,可恨!你为什么要投身于团藏啊!”石峰苍白的脸上忽的留下两行血泪。
饶是陆玄是用神念观察到的,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石峰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不必在意。”石峰淡定地擦拭了下血泪,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