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被阿兰一提醒，刘大能才注意到那个往后躲去的老太。
刘大能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老太看清。
老妇身形佝偻，头发也花白得不成样子。
往后退的动作，跟记忆中那个人影逐渐重合。
那个每次吃饭，都会将整个饭桌留给自己和父亲。
自己则佝着身子，往一边的小桌上退去的人影。
“娘？”
刘大能试探性喊了吴老太一声。
吴老太抬头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整个人仿佛定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吴老太才沉声开口；“我的儿早就死了，这些人才是我的孩子！”
刘大能看到吴老太这反应，心里已经笃定。
正常人早就破口大骂，而且围在她身边几人各不相同。
最小的看起来才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
而这老太看起来都老成五六十岁了，怎么可能有年龄跨度这么大的孩子。
难不成还能来一个老树开花，四五十岁的时候，再生下一个儿子？
“娘！”
刘大能底气更足，几步冲到吴老太面前，一把扯过吴老太的手臂。
吴老太整个人被拉扯得东倒西歪，差点摔倒在地上。
刘大能平时在家里对女人们逞能惯了，甚至都没完全确认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就赶直接上手拉扯。
果不其然，这一举动立马被达傻阻止。
达傻提起刘大能就跟随手提起一个小鸡崽一样。
抓着他就要往外丢。
“娘！
救救儿子啊！
自从上次家中起火后，你就不见了踪影，儿子找得你好苦啊！
娘，娘！
你这些年在哪啊？是不是被这些流民给绑架了？
快叫这老大粗放我下来！
儿子要被摔死了！”
等到达傻做出动作，准备将刘大能投掷出去后，吴老太终于开了口。
吴老太声音有些沙哑，背脊弯得更低。
“达傻啊，你还是放他们几个下来吧，叫这些人滚远点，赶路要紧，就别和这几个疯子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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