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一阵伤心。
但他心思执拗,不愿在人前显露心事。
待姑姑说出宽慰自己的话后,反而转了脸色道:“姑姑放心,我如今也随师父修息内养功夫,讲究的是静心和气,气养方圆,不会再有以往冲动发脾气的事了。
至于我母亲这一层,父亲大人在时从没对我说起过,显是想我安安静静渡过这一生。您今天又对我这一番交待,异日就算有机会,母亲那里我也绝不会去招惹!”
周大姑是看着鸣云长大的,知道这孩子性格外圆内方,他话里说的轻松。但对自己生母的成见已然种下,想要化解则是难上加难。
虽有心宽慰自己侄儿一番,但一来鸣云行程在即,自己实不想再数落他些什么;二来周大姑对鸣云生母也是颇有怨忿,不乐再为其说什么好话,于是就此丢下。
鸣云这顿饭一直吃到二更天,想着师父吩咐自己晚上还要他那里一趟,必有所交待,不敢再做耽搁,便起身辞别姑姑。
周大姑一直送他到了镇中官道上才止了步,眼见着自己侄儿修长身影即将消失在街尾时,老妇人再忍不住,泣声道:“鸣云啊,你这孩子好狠的心,怎么说走就走!”
远处少年闻声一震,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俯在当地拜了三拜才又上路。
出人意料地是,当鸣云回道黄家大院时,黄雷扬与林四已在中厅等候。厅内灯火通明,二人脸色也比往日来的端重,鸣云赶忙上前行礼,连道自己不是,累两位长辈久候。
林四生性诙谐,但此刻脸上却透出紧张,见鸣云赔起不是,便将其拉近身前道:“臭小子乱猜想什么呢?今天晚上你师父让你来,自然是有些交待的。”
说话时,引颈往屋外略略张望一番。
鸣云是机灵人物,见状已知道林四为的是何事何人。果然当下林四忍不住回首与黄雷扬小声道:“大师哥,您看五师哥今晚到底会不会来?”
黄雷扬哼声道:“你故意放了消息明天鸣云就要上路,苗老五脸皮再厚也不会亲自去寻后辈的晦气。
加上他知道自己手下没人敌得过鸣云和铁牛,今晚他要是不来,日后也没机会了,你说他会不会来?”
说完,也不待林四回声,便举手将鸣云招来身前道:“今晚叫你来,自然有些事要吩咐你,你且跪下听训!”
黄雷扬说的庄重,鸣云依命跪倒在地。黄雷扬对待弟子规矩甚严,待鸣云跪下,又招手命林四坐在自己身边。
林四是不喜欢这些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