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一日起,纪彩霞便再不答理鸣云,饮食同鸣云也分了开来。鸣云不知自己无意中犯了她真怒,只当她女儿家脾气大,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过了几日后,鸣云渐渐地没了精神起来,往日里一觉醒来的精神抖擞变成了呵气连连,这不单是在鸣云习武之后,就是还没拜黄雷扬学武之前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鸣云心上警醒暗觉不妙,但除此之外身体毫无异状,运气检查也是没有一丝阻滞。将信将疑间也只能暗中留意。
可等到了第六日,鸣云一觉醒来,发觉窗外天光大亮,已是日上三竿,计算起来,自己昨夜一觉竟足足睡了七个时辰。
等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迎着正午阳光,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心房大跳。
原来他眼角余光竟发现自己脚下人影划过一道华光,一闪即没,如有活物潜藏其中。可等他揉好了眼睛再看,再看不出一丝异样!
想到这几日来身体莫明的不适,鸣云按捺不住,便去寻找纪彩霞。
但除沈挽云还在闭关疗伤房门紧闭外,纪彩霞那间却是人影全无。到了后花园找正在打扫花园的阿离打听,也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见此情景,鸣云当然明白纪彩霞是在故意躲避自己,其人多半藏在附近看自己笑话。无计可施之际,少年人心上反倒坦然了。
他自幼遭母亲遗弃,对女子便有些成见。今番自己好意救下的纪彩霞又对自己恩将仇报,更叫他心冷。想到这里,激起鸣云少年性气,干脆环膝坐倒在天井下运起气来。
鸣云禀赋深厚,后天用功又勤,虽然习练内功不过一年,真气已颇可观,只为功行太浅,运用的不周全。
今日心冷,倒被他悟到不嗔不痴意境,虽然心思偏狭了些未能体悟全观,但其内功修造仍是大进了一步。
一时坐倒在天井下,只觉身外风云变幻、日月分明;体内真气充盈,循环不绝,每运气一周天精神便增长一分……。
等鸣云散功后,已是第二日拂晓时分,此刻的他只觉周身气劲十足,自感内力比往日至少增进了三成,心上大喜。
可不料才刚站起身,走不到两步,便觉腰身一懒,忍不住就地伸了个懒腰,至此知道自己体内病殃仍旧未除,心上又是一冷。
而恰在此时,空中又传来一声娇笑,分明是纪彩霞的声音。
耳闻对方讥笑,鸣云不由气往上涌,欲待开口斥责,又觉如此的话等于是在示弱于人,便止了口。可终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