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哥几个也不用着恼,师傅我其实心善的很,不过十天就说破了迷底,要知道当年我可是……。”说到这里,竺十八苦笑了笑,似也想起自己往日做弟子时的不堪!
竺十八话里虽说在溪边摸石子只为考教众人资质,鸣云却不十分相信,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待竺十八招呼众人回近秋堂休息时,少年人便借故独自留了下来。
竺十八似也查觉鸣云不对,眼底精光闪了一闪,终没说什么,携了众弟子回山。
眼望着五色石铺就彩练般蜿转的溪水,鸣云若有所思,刘香浓说过,“气”本是无色无味的。
可偏偏众人练功的地方却有这么多彩色斑斓的石头,冷气横溢,自山脊铺陈而下,如浮空摇曳的云练,奇幻莫名,怎么看怎么都不寻常。
鸣云得水底坐功,天眼通扎下根基,众弟子中除了窃香童生有俱来,其余在这一门功夫上都比不得他。
日子一久已被他悟出些什么,当下盘膝于地,支肘呆望着眼前溪水与彩石,竟是越看越痴,到得后来满眼烟彩已分不清红蓝白紫,眼底俱是一片青冥。
次日起,众弟子不再下河摸石头,改了在近秋堂前由竺十八正经教起拳法来。
“不要以为你们这几个小子吃了点辛苦就满腹怨气!”竺十八看着满眼放着冷光的众弟子嘻嘻笑道:“师傅我教你们的这一课,可是你们这几个小子安身立命最重要的一桩本事?”
见众人赌气都不说话,竺十八更是乐道:“我先问你们,遇敌较技最重要的是什么?猪头你先说!”
朱光武哼声道:“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我呸!照你这样,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还是你说说瘦猴子……。说你呢,刘香浓!”
刘香浓不乐竺十八称自己瘦猴儿,故意不答理他,待对方道出自己名字后,这才不急不忙道:“先估量对方的实力!”
“唉!这才对嘛!臭猪头,就是两条狗打架,也得先估摸着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对方!我再问你,周厨子,要是打不过对方该怎么办?”
鸣云不想自己被竺十八起了这么个外号,暗道这位竺师叔当真有些为老不尊,就喜欢调侃手下弟子,可嘴里不得不答道:“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了!”
“哪要是对方是你的死敌,一定要和你打呢?”
鸣云嘿嘿一笑道:”那当然是逃之夭夭,总不能留在当地被人当沙包打!”
“要是逃不脱呢?该你了,大鹏鸟?”竺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