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我已经十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求你行行好,那怕给一颗米也成!”
“公子,您是大苦大难的菩萨,求您给小的一点吃喝吧,没有吃的,给口水喝也行,小的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一滴水了!”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您要不行好,我可要骂人了!”
“我不但会骂人,还要啐你几口口水!”
“我说你这人,吃的白白胖胖的。没看见我们这些要死还没一口饱饭的,你不给吃的,你趁心看我们这帮苦人的热闹!真是该杀!”
“不只该杀,还该吃了他!来来来,哥几个搭把手,把这个挨千刀的拽住,衣服扒了,剥了皮,可惜没锅没水,煮了他一定一锅鲜汤!”
“不必了,这杀千刀的看着白白嫩嫩的,就是生吃也一定好吃的!待会儿咬着他喉咙,一定喷的我一头一脸的血!”
“有血吗?有血吗!我想喝血,我想喝血!”
鸣云听着他们的言语,看着他们的举止,终于明白这干死囚原来是饿极吃了人的刑犯!
瞬时间,只觉一盆雪水当头浇下,自头顶至脚底心具是一片冰凉,恍惚间竟险些被其中几口手臂抓中……。
“嘭”的一声大响,囚车被巨力振的摇摇晃晃,险些顷覆,有差官来看,早被几道凌虚指力点倒地。
“轰!”
鸣云看着一车被自己震退的囚徒,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平生第一记劈空掌,竟然是对着一干饿极恶极,瘦如骷髅的凡人死囚身上。
“刚才的鸟儿是你的吗?”
对那班死囚,鸣云已经无话可说,他唯一还有些兴趣的,就是那被欺负的孩子。
“你是谁?”孩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他已没有力气站起,更糟糕地是,鸣云还发觉他两眼通红,居然是个眼睛受伤的瞎子!
“我是个过路的,见你那鸟儿很有灵性,所以问问。”
“不卖的,我的玉顶儿是不卖的!等我死了,它就自由了,想飞到那儿就去那儿,绝不会被你们这些坏人抓住!”
见少年到了如此境地,还护着自己的鸟儿,鸣云有心助他,但还想探听多一点少年的来历。
“我并没有想要你的鸟儿,只是见它灵动,所以有些好奇。”
哪知少年打定主意鸣云是想谋夺他的玉顶儿,再不开口和鸣云说话,他双目红肿,显是新伤未愈。
“你这眼上的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