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守军如蝗鼠般飞蹿,身后的红云铺天盖翻滚而来,云雾深处,隐约有数百人犯尾随……。
越往城中心退去,鸣云越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一路上,他已看着不少市民被红云催赶着拖家带口,从四面八方往城中退却。
业光城的市民并不多,但怎么也有数百。这些民众,当年都是听信了朝庭的诏令,从全国四处八荒前来业光城定居,为的就是当地赋税减半,并能给予一定的田地。
可业光城外都是被灵气驳杂的土地,根本无法种植出像样的农作物,农民只能种一些小米糁子,勉强糊口。连带着城内的从事手工生产的市民百业凋蔽,苦不堪言。
如今流犯反叛,他们却又是第一个倒霉的,在红云的追赶下,已有无数市民被吞噬。等终于退到城中金阁时,已不足一半人口!
可让鸣云更纠心的一幕发生了!
“大人!大人!求求你,放我们过去吧!”
“军爷!军爷!开开恩,让我们进去吧!”
数百民众被军卫们挡在金阁外,苦苦哀求,却不被允许进入阁内避难。
眼看着四面红云压来,百姓哭告,守军们却屹然不动,只等着最后一批士兵进入金阁。
鸣云气往上涌,忍不住质问,转过身就拦阻百姓的市令道:“为什么不让这些百姓避难,再若耽搁,这些人哪里还有性命?”
市令看了他一眼:
“府台大人有命,金阁内地界有限,只有守军与官差才能进入。所有百姓与闲散人等,一律城外避难。”
“笑话!这些百姓,腾不得云,驾不得雾,哪里能够避到城外。你这么做,无非是要他们死!”
鸣云高声斥责,立刻引来百姓们的附和,胆大的当即指着官兵乱骂,胆小的还在软语求告,只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线生路。
面对鸣云的质询,市令只是两眼一翻:
“下官官卑职小,府台大人的严命,不敢不遵从。布政大人若是要为民讨命,只管与府台大人交涉。”
“那你们府台大人呢?”
“府台大人在与叛贼乱党斗法时,身受重创,此刻已昏迷不醒,无法与人交谈了!”
鸣云想了想:
“现在,你们这里谁的官阶最高。”
“不才正是在下。”
“既如此,你就该总领府台大人职责,放这些百姓进去。”
“下官忠君职守,不敢抗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