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了因由,简直恨不得立刻将温从雪千刀万剐了。
而温从雪听到了慕凌的话,心里也是一惊。
可他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说:“阿凌,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我以为以你的修为……”
可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当时那样做,可能会给慕凌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否则他这些年为何要那么苦练道藏心经保护自己,为何每次慕凌去试炼做任务的时候,他都要闭关,让自己时刻保持灵力充沛的状态?
只是他不想承认,在江晚月痛苦哀求的眼光中,他在那一刻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忘了。
不然他也不会在平复住江晚月的痛苦后,安慰自己慕凌一定不会有事,告诉自己再危险的情况她也面对过,她不可能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出事的。
看着温从雪的神情,晏无讽刺道:“这时候又来装出这一副后悔的样子,给谁看啊?”
“没必要和他废话。”
慕凌倦懒地伸出双指,调动灵力,轻轻拂过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中的血流被止住,迅速结痂脱落,然后露出一片梭型的浅粉色肌肤。
“这样就行了。”
她重重地喘了口气,抬手抹去额上密布的细汗,笑道,“至少不会影响我拿剑了。”
在东陵渡的时候,因为手臂的伤伤到了筋脉,她又无暇处理,最后只能用发带缠住手中剑柄,来握住剑抵御鱼怪群。
但那样挥剑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师姐,你……痛不痛?”
晏无看出慕凌是用了自己本命灵根的力量强行修复伤口,知道她太过乱来,却又不忍心指责她,只能默默将这笔账一起记在温从雪的头上,然后调动自己的灵力覆盖到她身上,替她缓解身上的痛楚。
“我没事。”
慕凌笑着对晏无摆了摆手,素来温和的脸上突然有了几分早年混迹街井的痞气,“打架嘛,手使不上力气可不行。”
“阿凌,我错了,你不要再逞强了,好吗?”
温从雪看着她道,“你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现在又受了伤,更何况还有生死咒……你打不过我的。”
“慕凌握着拳活动了一下手腕,掀起眼皮看向温从雪道,“打不打得过,动了手不就知道了,费这么多话做什么?”
“你!”
温从雪眉头锁的更紧,“你我相识相伴这么些年,你真的要因为一个江晚月,就毁了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好好问自己才对。”
慕凌举起手臂,唤出自己的星虹剑。
“你知道江晚月对我而言不过是……”
温从雪语调一顿,没再说下去。
“不过是什么?”
慕凌握住剑柄,望着他道,“不过是征服了昔日高不可攀的存在的快意?还是被依赖攀附的满足?”
“阿凌,注意你的言辞!”
被戳中心中隐晦的温从雪目光一冷,语调也随之变得刺骨。
有些事放在心里发烂是一回事,被人指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妻子,你不该总是这样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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