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大了又有婆婆照看她还想的不行呢,舒舒觉罗氏就不担心?
毓庆宫什么地方,都说皇阿哥府里孩子早夭的多,要她说最多的还是毓庆宫。
这里的女人争斗才厉害呢。
就说她自己吧,都是当额娘的,若不是九阿哥说其他人地位太低带出去也不能主事儿,就算额娘愿意给看孩子她也不会跟着出来。
佛尔果春心里有些猜测,她可能是来亲自看太子倒霉的。
记得又一次夜宿行宫,她无聊出来转转,正好听见舒舒觉罗氏跟她身边的侍女说话。
那侍女也是相当不解为什么舒舒觉罗氏执意要跟着前来,甚至连孩子都不顾。
舒舒觉罗氏是这么说的,“孩子?呵,生了又怎么样,你看看我现在这个身份与别人来说就是个生儿子的工具。
别人只要一句话还不是想拿走就能拿走?”
侍女以为舒舒觉罗氏说的是太子的三阿哥,她迷糊了三阿哥不是被恩准养在格格身边了?要她说太子心里是有格格的,你看宫里作为庶福晋能养自己儿子的,也只有舒舒觉罗氏独一份。
舒舒觉罗氏眼神凄苦,她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以庶子冒充嫡子这事要是曝出来,知道内情的有什么好下场?侍女对她忠心,舒舒觉罗氏不希望她也参与进来。
舒舒觉罗氏的眼神太过复杂,佛尔果春看了唏嘘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太过相信太子对她的感情。
就像她曾经说玛丽一样,假如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遵守规矩,也未必落得现在一样。
“咱们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只要离她远一点就是了。
我看那个玛丽被关了一阵子性子还是那样,指不定她心里多记恨舒舒觉罗氏呢。
咱们可别被殃及了。”
玛丽面上乖觉不少,可眼神依旧透露着不服气的倔强。
她那个性子早晚会惹出事端,她们坐在一边看戏就成。
十福晋给儿子喂完蛋羹,抬头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玛丽跟以前的舒舒觉罗氏很像?”
以前的舒舒觉罗氏也是这样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看她们仿佛是蝼蚁一样,高人一等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这个玛丽到底不是咱们大清的人,比起她我还是更不喜欢舒舒觉罗氏。”
舒舒觉罗氏还是侧福晋那会儿九福晋跟现在可不一样,她在皇子福晋当中就是个隐形人,谁都可以说几句那种。
有次三福晋逮住她数落几句被舒舒觉罗氏看见,等三福晋走了居然也跟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甚至还挑拨让她跟九阿哥和离,说她跟着九阿哥没有好下场。
饶是脾气好,九福晋也被气得不轻。
和离,她还真敢想?
九福晋自认自己没得罪过舒舒觉罗氏,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么狠,狠到要她命的话说的如此轻松。
就算这次碰见舒舒觉罗氏跟她道了歉,人也规矩了,她依旧不喜欢。
除非她死,否则那话她一辈子忘不了。
“好啦,咱们不说她扫兴。
马上就要到盛京了,到时候咱们去跟惠妃娘娘请示一下,我带着你们去我庄子上看看。”
她庄子上挖了一个池塘,水不深,里面放养了很多虾和螃蟹还有黄鳝。
这些东西养了一冬天,肯定很肥美。
女眷跟着打猎的人少,一直在行宫也无聊,还不如去庄子上转转。
佛尔果春每年都会跟送东西的人说,螃蟹和虾不准捕捞干净,好让它们自己繁殖。
如今几年过去,她也好奇池塘里有多少的虾和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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