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赵婉仪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对不起。。。张恒。。。我欠你的。。。终于还清了。。。”
说完，她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我抱着赵婉仪，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她。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赵婉仪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傻瓜。。。因为我爱你啊。。。”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逐渐流失的温度：“不，别这样。。。你不能离开我。。。”
赵婉仪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张恒。。。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别。。。辜负了我的。。。牺牲。。。”
说完这句话，赵婉仪的手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抱着赵婉仪的身体，痛哭失声。周围的警察和医护人员忙碌地进进出出，但我充耳不闻。
直到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才回过神来。是苏远安。
“张恒，”苏远安声音哽咽，“我们该走了。”
我木然地站起来，任由医护人员把赵婉仪的遗体推走。
走出科技馆，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警笛声此起彼伏，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争相报道这起惊天动地的事件。
我恍惚地跟着苏远安坐进警车。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赵婉仪最后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爱、歉意、释然。。。还有永别。
到了警局，我们接受了长达数小时的询问。我机械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心却早已飞到了不知何处。
终于，在李叔的奔走下，我们暂时获得了自由。
走出警局大门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晨曦中的新加坡街道格外安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苏远安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不知道。。。也许先休息一下吧。”
苏远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告诉我。”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看着苏远安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经过这次事件，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任由清晨的微风拂过脸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