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背靠在门板上,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溪亭陟,既没有请溪亭陟坐下,也没有给他倒茶。
李杳淡淡道:
“我听闻三年前公子遇过雷劫。”
溪亭陟一顿,转身看向李杳。
李杳道:
“不知公子可否还记得那雷劫有多少道?”
“姑娘既然打听过我,又怎会不知那雷劫有多少道呢?”
溪亭陟说。
“这世间三人成虎,以谣传谣的事只多不少,旁人说的我不信。”
李杳言下之意是,她只相信当事人说的。
溪亭陟看着李杳,沉默片刻,最后道:
“姑娘为何要问这个?”
因为那是她的雷劫。
李杳面无表情地想。
她觉得和溪亭陟说话挺费劲的,问来问去都得到不到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她有种想把真言符拍这人脸上的冲动。
李杳抬了抬手,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硬生生掀开溪亭陟的帷帽。
银丝掺杂在黑发里,被风一同扬起,白色的银光在金阳下闪烁。
瞧见那满头鹤发时,李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既有承担了因果的负担,也有一种愧疚。
随着帷帽落在地上,溪亭陟看了一眼脚边的白色帷帽。
等被风扬起的头发都垂落到原来的位置后,溪亭陟才抬眼看向面前的李杳。
“姑娘这是何意?”
他当然知道这阵风是李杳掀起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摘下他的帷帽是想看他的真实样子,还是想做别的。
李杳抬了抬手指,地上白色的帷帽落到她的指尖,在她指尖一指的地方悬空,她抬了抬手指,帷帽便开始在她指尖慢悠悠地旋转。
“公子这头发当真有意思。”
李杳搭起眼皮看向溪亭陟,“不知是筋脉重伤留下的疑难杂症,还是被雷劈的?”
流觞在察觉到自已对小崽子产生爱护便会全身僵硬绷紧,而李杳不会,她察觉到多余的情感时,只会藏得更好。
“姑娘似乎很关心那雷劫,不知是何缘故?”
溪亭陟问道。
李杳笑了笑,背从门板上离开,指尖的帷帽也被她抓到手里。
她抬脚走到溪亭陟面前,将帷帽放在桌子上,转眼看向溪亭陟:
“不日后我也要渡劫,问你是因为想知道你一个元婴期是怎么抗下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