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门关上后,溪亭陟身上的定身术才被解开。
溪亭陟手里拿着帷帽,又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还没来及思考门内的姑娘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便对上了一旁青衣姑娘和黑衣姑娘的视线。
青贮:“…………”
她刚刚是不是看见这人被她家祭司赶出来了?
大清早的。
一个男人。
从她家祭司的房间里被赶出来。
青贮觉得自已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她家祭司以前都懒得看男人一眼,现在居然让男人进房间了?
而且让还是全手全脚地把人赶出来?
难道不应该让这个人失去一点什么再把人赶出来吗?
青贮看着溪亭陟,眨了眨眼。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少了一点什么?”
“并无。”
溪亭陟温润儒雅道。
听见溪亭陟的声音,青贮立马看向他手里的帷帽,然后看向溪亭陟的脸。
“是你啊,昨天那个凡人书生。”
“在下是凡人,却并非书生。”
溪亭陟说。
“嗐,都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溪亭?哪两个字?何方人士?年岁几何?家里可有妻眷老小?”
青贮寻问道。
溪亭陟看着她,脸上并无任何异样。
“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溪亭陟离开的时候,青贮的视线特地在他的鹤发上多停留了两眼。
年纪轻轻却满头鹤发,走路也病怏怏的,青贮估摸着85这人身体病得不轻。
青贮和流觞进房间时,李杳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
小团子病怏怏的把头靠在李杳肩膀上,一双眼睛有点泛红,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哟,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得罪我们小金宝了?”
青贮走过去,刚要伸手戳戳小家伙的脸,小家伙就脸一歪,把脸埋在李杳肩膀上。
留个圆润的后脑勺面对着青贮。
青贮看向李杳,疑惑道:
“他这是怎么了?”
李杳淡声道:“想他爹了。”
“啊?前两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想爹了?”
青贮戳了戳金宝的肩膀,“爹有什么可想的,别想了,姨带你去买糖葫芦好不好?”
“不好~”
金宝从李杳怀里抬起头,一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