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吴缜好奇问:“你怎么问这个?”
宋醉淡定答:“帮一个朋友问问。”
虽然他没指望阿亭能养家糊口, 老呆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办法,还是得有份正经工作。
话是这么说没错,然而没有大学文凭难找到坐办公室的工作, 一想到对方要辛辛苦苦打工,他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吴缜闻言也没多想,大概是宋醉哪个年纪轻轻嫁人的同学, 在家苦闷没有安全感,他翻开书自习。
下了自习课不常露面的班主任走上讲台:“大家开学有一段时间了,今天下午开一个简短的班会,你们上台总结下自己的表现。”
吴缜对开会倒没什么意见, 社团里开得最多的就是会了, 他参加的是游戏爱好者协会,如何认识电脑开一个会, 如何让有仪式感玩游戏开一个会,大大小小的会议没停过。
宋醉微微皱了皱眉,床今天下午到, 如果参加班会的话就没办法签收了。
他刚要举手问能不能不参加,底下有人问:“可以不参加嘛?”
宋醉朝班主任看了过去, 笑眯眯的班主任二话不说拒绝了:“每个人都要参加。”
他的眉拧得更深了,当班主任离开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嘱咐道:“下午有快递上门,麻烦你收一下了。”
电话那边的贺山亭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前,停下了开车门的举动,回到了又小又破的出租屋。
打开门的一瞬间, 宋天天像受了惊吓般窜到了柔软的窗帘下, 他冷漠扔掉从空中落在他手上的毛。
一人一猫两看生厌。
下午有人敲开出租屋的门, 贺山亭放下文件开门, 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咧着嘴问:“这是宋醉家吗?我来送东西的。”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把东西放下就走。
男生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水:“这床挺不好组装的,要不我安装完再走?主要是说明书弄不见了,回头在网上不好说明白。”
“床?”
“他没跟你说吗。”男生拿出组装用的工具搁在地上:“我这床买了没两年,这个价格很划算了,你该不会不要吧?”
他这话当然说的是玩笑,卖的时候就沟通好了,除非物品有大的瑕疵否则不予退货,毕竟这么重同城运送也够呛。
“抬走。”
贺山亭冷淡望着泛旧的床平淡开口,床板显露出些许咖啡色污渍,他不会让这种东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