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晚了，全都晚了。
王富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梵灵扑上去，哭喊着摇晃他。
李鱼还是第一次看到梵灵这么崩溃。
忽然，梵灵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向女妖撞过去：“把我师兄的魂魄还回来。”
女妖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梵灵，随后一掌打在梵灵身上。
梵灵闷哼一声，倒飞出去，落在了王富贵身边。
她爬起来，看着旁边王富贵的尸体，呜呜的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拍打着王富贵的身体：“师兄，师兄，我以后再也不叫你霉长苏了。师兄……”
“是吗？那我太高兴了。”尸体忽然说话了。
梵灵吓得一哆嗦，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然后她又惊又喜，重新扑了过去：“霉长苏，你没死啊。”
王富贵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郁闷的说：“不是说好了，不叫我霉长苏了吗？”
梵灵高兴地拍打着王富贵的肩膀：“霉长苏，霉长苏，哈哈哈。”
王富贵疼的龇牙咧嘴。
袁五泉看着王富贵死而复生，咧嘴笑了笑。不过笑容转瞬即逝。
这个人，真的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他扭头看向女妖，幽幽的说：“你刚才吞噬的是什么？”
女妖闭着眼睛，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中，没有回答袁五泉的问话。
王富贵代为回答说：“是怨气和妖毒。”
这时候，女妖睁开眼睛，她冲王富贵微微一笑：“你说服我了。”
随后，她的身体像是碎掉的镜子一样，出现了裂纹，然后又开始一片片脱落。
女妖的身体碎掉了，露出来里面的魂魄。
这魂魄，又变成了白云的模样。
苍老，但是神圣。
周身都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很像她祭拜了百年之久的白衣观音。
“谢谢你，我可以解脱了。”白云向王富贵点了点头。
李鱼看到她身上的白色光芒越来越盛。
这不是因为白云变强大了，而是她的魂魄正在散逸。她要消失在天地间。
王富贵有些不忍，低声说：“你不必如此。你在这里祈福百年，有莫大的功劳。即便做了妖人，也没有害过什么人，不用自责。”
白云微微一笑：“我不是自责。只是……或许我的死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