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沾在墓碑上,并不容易擦拭。
孙不凡三个人也不敢用水洗,只好用布来回蹭。后来布擦脏了,又开始用衣服擦。
成戚重伤未愈,面色有些苍白,对孙不凡说:“师父,咱们擦完之后,就可以走了吗?”
孙不凡嗯了一声:“大概可以吧。”
成戚有些着急的说道:“怎么是大概?究竟能不能走?”
孙不凡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王富贵,我怎么知道?”
他忽然看了成戚一眼,有些严肃的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成戚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孙不凡冷哼了一声:“只是战败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败了又有何妨?我们勤加苦练,找回场子也就是了。”
孙不凡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的继续擦墓碑,几乎有些拿捏不住手里的布条了。
他满脑子都是王富贵刚才那一刀,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居然有刀气,而且刀气差点切开脑门。
孙不凡不由自主的,又想摸摸自己的光头,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头上还有血痂呢。
旁边的女子忽然说:“依我看,他们也未必有那么厉害。”
成戚摇了摇头:“不可轻敌。”
孙不凡也说:“是啊,不可轻敌。闻楹啊,江湖险恶,一定要小心。”
那个叫闻楹的女子显然有点不服气。
她看了看成戚:“师兄,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我觉得,那个王富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我们再挑战一次的话,一定可以杀了他。”
成戚当然不想再招惹王富贵了,但是在闻楹面前,他又不想认怂。
于是他干咳了一声,对闻楹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可惜我刚入门不久,要和王富贵斗的话,可能要费一番周折。”
于是他看了看孙不凡:“师父,你说呢?”
孙不凡想一巴掌把他抽下去。
但是他也不想认怂。
没办法,无尘山的山门文化就是这样。先练面皮再练嘴,被人打得屁滚尿流也得嘴硬。
于是孙不凡干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刚才,也是一时疏忽,让王富贵捡了个便宜。不过……闻楹啊,你凭什么觉得王富贵不难打败?”
闻楹说:“你平时不是经常跟我们说吗?王富贵这家伙,最痛恨别人诋毁他的门派,一旦发现,出手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