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道:“师兄,我泰山派名气不大,却也算得是名门正派,本该行侠仗义才是,我…我将他二人打成重伤,心中始终不安。”另一人哼道:“有什么不安的。师父说过,自古以来,俱
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就大事业,建立大泰山派,伤害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陈天识暗道:“这就是胡说了,若是草菅人命、涂炭生灵,还要功名又有什么用?”心中奇怪:“却
不知他们害了谁?”那人又道:“其实论根溯源,也是那姓熊的咎由自取,他若是答应了师父的要求,再不与那流云庄来往,岂非皆大欢喜、平安无事么?哼哼!偏偏要与我们作对,果真是
不识好歹,自作自受了。”那师弟似乎颇为犹豫,道:“流云庄的庄主,真的是魔教余孽么?”被唤做师兄的道:“这还能有假?初春之时,师父与我便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虽然
叛教出门,但是依照魔教‘一朝入教,终生不得叛教’的规矩,早该受到魔教的惩罚,只是三年来魔教迟迟不曾派人寻衅,这不奇怪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尚是魔教一员,流云庄或是魔教
的一处小小分舵而已。”师弟叹道:“只是丐帮负责监视魔教的一举一动,这流云庄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张罗经营,若是魔教分舵,他们为何不来知会一二?”师兄呸道:“丐帮号称天下第一
大帮,其实不过是许许多多叫花子的乌合之众罢了,其能指望他们呢?”师弟笑道:“师兄所言极是。”
他一门心思听着,不妨山中虫蛰极多,虽然气候凉兮,依旧到处乱飞,一只正好窜入了他的鼻孔,不觉奇痒难耐,噗哧大了一个喷嚏。林中有人惊道:“不好,师兄,有人偷听我们的说话了
。”那师兄急道:“还不过去看看?少要在此耽搁。”陈天识骇然,往亭下飞奔,回头观看之时,脚下被一块石头磕绊,顿时摔跌得一跤。便看两个少年道士匆忙赶来,各执宝剑。个矮一些
的道:“你听得什么了?”个高一些的道:“你这一问就是多余了。他听见什么,必定也说自己没有听得。”陈天识陪笑道:“两位道长误会,我是路过此地的游客,因为看前面风景甚好,
急着过去欣赏品鉴,才不慎滑倒的。”矮个道士哦道:“师兄,既然如此,就放他下山吧?”高个道士厉声道:“不可,说不得他在装糊涂,故意蒙蔽你我。成大事不拘小节,宁可错杀一千
,不可放过一个。”陈天识见他二人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不禁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