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长老道:“明晚有一位金国大员从野狼谷经过,此人执掌兵权,声名赫赫,你们若是能将他的人头取下,当有好事者再以万两黄金相酬谢。”袁子通奇道:“是什么大员?”朱天道:“管
他什么大员,要是杀死了,不都是死人吗?”
他也有心知悉那人的身份,但素来欢喜与袁子通争执,见他询问,自己偏偏打岔。
袁子通知道他的脾性,眼睛一转,道:“老朱说的是,管他生前是什么身份,死后掩埋,不都是一抔黄土而已。”朱天道:“不禁是黄土,黑土、流沙、砖石瓦砾那皆是有可能的。只是知晓
了他的身份也不错了,日后若是向别人炫耀,被问起此人姓名,我们又答不上来,岂非有诈骗嫌疑?”裘长老笑而不答。
顾聪脸色一沉,道:“万万说不得,自从当年忠烈将军杨珏行刺失败,那金国上至皇帝完颜亮,下至各层官僚将军,俱是惶恐不安,害怕我江南武林尚有义士前赴后继,于是不惜重金,四处
网罗了许多的江湖高手。里面有些人可谓东郭先生,滥竽充数罢了,但也不乏真才实学之人,他们若是因此寻你们的晦气,只怕你们‘黄谷六圣’集合一起,也不能善保自身的。”
袁子通暗道:“你那有这般好心?不过是怕我们失陷之后,将你二人招供出来。”口中却连连称是,道:“顾庄主所言极是。”
朱天笑道:“不错,只要悄悄地赚钱就可以了,那什么诛灭金狗的侠义名声,要得有什么用?我兄弟本是黑道恶人,不要也罢。再说了,有了钱财,哪里不能逍遥快活?有钱能是鬼推磨,便
是名声也能买来。”裘长老抚须道:“你这话颇有哲理。”朱天甚是得意,心道:“这算得什么哲理?老子不过是胡乱侃将一通而已。要是我认真说起来,那还了得么?”
野狼谷离这泰山有几百里之遥,且位于凶险关隘之口,朱天与袁子通说事不宜迟,即刻动身才是,遂向顾聪索取马匹。顾聪颇有顾忌,原来他门外多有金国走狗日夜监视,这夜深人静之时,
马蹄声传播甚远,若是因此泄露了行踪,只怕刺杀那金国大员不得。
袁子通叹道:“你们自从那完颜阿骨打侵宋开始,便多与金人作对。如今顾庄主在此设立非正式分舵,其实也就是一个消息渠道。虽对外号称叛教立庄、弃暗投明,但莫说正道人物依旧怀疑
,便是此地的金人,也不敢松懈怠慢,日夜派人看护。只是我兄弟武功不高,轻功更弱,一日一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