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间屋外,金色小蛇收住了身势。罗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将管口对准于它,那小蛇倒也乖巧,自己便钻了进去。
陈天识伏下腰身,听得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臭老头,你既然将我的绳索解开,为何又封住我的穴道?”正是金庚孙在抱怨。
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手脚一得轻松,就要逃走,我不擅长绑缚,自然点你的穴道了。”金庚孙哼道:“你放我下来,又不肯放我走,究竟是何居心?”
那老者呸道:“你长得虽然还算是俏美,但印堂发紫,眉毛松散,又生就一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我年少轻狂之时尚且不会好色起意,更何况如今都七老八十了,能归你有何居心?只是你还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费了好大的气力,岂能这般就放你出去?”
金庚孙道:“你救我,我也感激,只是你说自己费了许多的气力,却是微功邀赏,年纪偌大了,也不知羞么?此刻天色已晚,那帮乞丐好吃懒做,虽然放哨盯守,也不改无赖秉性,早在一旁
打盹睡眠,换作是谁,小心一些,皆可轻易进来。”
老者冷笑道:“净衣派的弟子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黄秋成诡计多端,这般大事,怎会疏忽大意?先前站于这门口的叫花子,都是他舵中的六袋弟子,皆为精明之人,谁能随便混入?还有那
葫芦与钓竿两个老匹夫,武功高强,虽然尚不是我的敌手,但也颇难应付。”
金庚孙闻言,不觉愕然,好半日方才回过神来,颤声道:“什么葫芦与钓竿?难不成是宗王府中的‘竹芦双怪’麽?捉我之人,幕后黑手,便…便是他完颜乌蒙?”眉头微蹙,摇头道:“不
对,你说这黄秋成是丐帮净衣派的长老?丐帮素来与我大金作对,又怎会与宗王府勾结?”
老者叹道:“丫头,想必你承欢膝下之时,也曾听得你爹爹说过,那大宋朝庭之中,究竟多少重臣大员暗中与完颜亮书信往来,私通北邦。他们饱读圣贤之书,深谙礼仪道德,又受朝廷俸禄
,尚且罔顾廉耻,如此不堪,这净衣派中间窜出几个叛徒,也与金人勾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庚孙拍掌道:“不错,他们分明就是叫花子,却还穿着一身干净爽朗的衣服,可见皆是贪财求金、利欲熏心之人。只要稍微给点骨头,便是一条好狗。”
老者道:“对了一半,错了一半,他们瞒着韩老儿偷盗兼抢,不缺金银用度。一切根源,俱在那《八脉心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