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而不著焉,习矣而不察焉,他们……”
任平生打开家门,刚要说“我回来了”,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南韵这样的话语,不由有些疑惑。
南韵在跟谁说话?
任平生扫了眼玄关,未见到陌生的鞋子。
在打电话?我哪个朋友给我打电话,打到那个手机号上,然后跟南韵聊了起来?
任平生轻轻地关上房门,一边换鞋,一边竖着耳朵,听南韵说话的内容。
“伯母,任……平生回来了。”
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南韵拿着手机,走进任平生的视线。
“令堂的电话。”
“我妈?找我什么事?”
“不知。”
任平生接过手机:“喂,妈,我刚下班回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你王姨朋友的朋友,有一个女儿也在平城工作,年龄跟你差不多,好像是在什么大公司做财务,跟你一样迟迟不肯结婚,就想着让你们两找时间见一面。”
任平生一听这话,刚想拒绝,又听母亲改口:
“现在看来不用了。你跟我说实话,南韵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任平生看了眼已回到沙发,看《汉书》的南韵,略微压低声音说:“不是。”
“少骗我,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她为什么会住在你家?你的手机为什么会放她那里?”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
任平生将装有护发素、护发精油的袋子随手放在茶几上,走到冰箱前,从里拿出一罐可乐。电话里的母亲显然被任平生的话噎住,不过没有生气或反应过激的训斥任平生。
“行行,我不管,但你给我注意点,别给我乱来,别做对不起人的事情。”
“瞧你这话说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呵,是谁初中嫌班主任管的太严,大年三十,大半夜的带一群人去炸班主任家的玻璃?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给班主任赶走倒霉运,让班主任来年走好运?我作为你班主任的同事,那一年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你知道吗?”
“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而且当时第二天你不就带着我上门道歉,”任平生无奈道,“还有事没?没别的事,我先挂了。今天上了一天的课,累死了。”
“我不管你和南韵现在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你既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