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角度问题,任平生抬头、歪头都没能看到来人样貌,只看到一点不同于南韵的身影。
任平生心里猜测应是南韵派人来照看他的,刚想询问,一道清脆又有点稚嫩的声音先一步在安静的内室里响起。
“公子,是奴婢,陛下在外处理政务。”
听着这道带有浓重大离口音的普通话,任平生意识到来人是月冬。
说起来,南韵现在说普通话的口音已经减轻了很多,和任平生刚到平城上大学时差不多,处于自己认为没有口音,但外地人会听出一点口音的水平。
“奴婢参见公子。”
月冬站在距离床榻一米的位置,恭敬地躬身行礼。
任平生歪头看了眼月冬,不习惯的说:“免、免礼,韵……陛下不是去洗漱了吗?怎么还在处理政务?”
韵儿已经反悔,想通过这个方式避免与他同床?
任平生不禁有点无奈和遗憾,算了算了,韵儿这么保守的人,能有过这个念头就已经够了。任平生刚想让月冬把南韵叫过来,跟南韵说清楚,听到月冬回道:
“回公子,陛下在等小人们备热水。”
“哦,这样啊,我说呢,这么晚了还批阅什么奏章,”任平生平静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点兴奋,“你过来有什么事?”
月冬抿了下唇,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任平生,说:“奴婢听闻公子受伤,便征得陛下同意,过来看望公子。”
“哦,谢谢。”
说完,任平生想起来南韵好像和他说过,月冬是他的贴身侍女,而月冬这次特意过来看望他,说明他和月冬应该不仅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有一定的感情。月冬上次不经意展示的待遇,也说明南韵对月冬很器重,这其中或有他的因素。
不管怎么说,他和月冬既然是旧识,他刚才的态度就有些冷淡了。
任平生想了想,说:“诶,你上次不是叫我先生,这次怎么叫我公子?”
“上次是因公子不明真相,为避免泄露,奴婢不得以唤公子先生,请公子恕罪。”
任平生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听陛下说,你曾是我的贴身侍女,我们俩的关系很好,现在看来,我们两的关系好像不是陛下说的那回事,我仅是想以此为话题,跟你聊聊天,你怎么这么认真?
是你一直就喜欢这样板着,还是我以前太严厉,让你不敢在我面前放松?”
月冬红唇微启,任平生接着说:“对了,我们上次下棋的时候,你不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