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好像跟他说过,她有一大臣以其的爵位,可纳十房妾室,但因与其发妻伉俪情深、琴瑟和鸣,至今不曾纳妾,是庙堂中有名的恩爱夫妻。
这位大臣莫非就是他在这边的父亲?
任平生心里有几分肯定,看着仍跟木头似的杵在床尾的月冬,说:“你别站着,坐着说。”
“谢公子。”
月冬躬身行礼,俏丽的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之色,她在想如何婉拒公子。而她想婉拒的原因很简单,她一奴婢怎可坐在陛下的尊榻上,与公子交谈。即便公子不介意,她亦要恪守作为奴婢的本分。
“你别光谢,倒是坐啊,还是说我失忆了,说话就不好使了。”
月冬心里一紧,忙道:“公子恕罪,奴婢是……”
任平生打断道:“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坐下来,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是个伤号,你好意思让我一直低着头?”
话音未落,任平生感到床尾略有沉感——月冬坐了下来,就是姿态过于恭敬,只坐了一点边缘,像是扎马步。
不过任平生不知道,见月冬终于坐下来,满意的继续道:“与我关系较好的二表弟、堂妹,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与我相差几岁?我和他们之间发生过哪些事情?”
“回公子,表公子名为李甫,乃公子四姨母之子,仅奴婢所知,公子与表公子来往不多,仅是很欣赏表公子的勇猛,后在与匈奴一战中,表公子身先士卒,不幸中了匈奴大萨满的巫术,不治而亡。”
“……”
第三个了。
任平生忽然有点不敢问下去,这才问多久,就已经没了三个,再问下去,人数很可能会破十。
“堂妹呢?”
“小姐名为任巧,比公子年幼两岁,乃乐信侯之女,”月冬顺带介绍起乐信侯,“乐信侯乃是相爷的三弟,公子的三叔,不喜兵事,酷爱商贾之事,现任商贸行行令。商贸行乃是公子建议陛下设立的新部门,总管天下商贾之事。”
月冬接着说:“在此之前,公子创建的烟雨阁、扶摇楼以及通商西域,皆由乐信侯一人操持。”
“我当时是暗中操控,偶尔提提建议,定发展方向?”
“奴婢不知详情,只知乐信侯在陛下登基前,不止一次的对公子和相爷说过,是公子实现了乐信侯人生所愿,让乐信侯有了用武之地,和烟雨阁皆因公子,才能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天下最大的商号。”
“你刚才说我在所有的弟、妹中与任